。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再敢纵奴行凶,我不介意让整个京城都听听永昌侯府的好规矩。」
刘嬷嬷连滚爬爬跑了。
苏晚意震惊,又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
「还能这样?」
我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热茶,算是安抚苏晚意。
「当然可以。」
「你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主母,不是任人践踏的泥。」
「下一步,我帮你把掌家权夺回来。」
「让你做真正的主母。」
掌家权是虚无缥缈,但账本是实的。
我叫苏晚意主动去找谢母,她有些害怕,但还是去了。
去的很巧,那天正赶上家宴,我叫苏晚意在宴中状似贤惠的开口。
「婆母,媳妇既已入门,理当为侯府分忧。」
苏晚意声音还有些颤,但努力稳住。
「想看看府中账目,熟悉一下。」
谢母眼皮都没抬,敷衍道。
「你年轻,不懂这些,管家自会料理。」
管家王福,是谢母的一条老狗。
「不懂才要学。」
苏晚意坚持,搬出我的话。
「总不能一直让婆母操劳,外人看了,也说侯府没规矩。」
谢母被话堵的脸色铁青,看了看族老,无奈的维持侯府体面,示意王福拿账。
账本送来,混乱不堪。
王福垂手站在一旁,眼底带着轻蔑。
「王管家。」
苏晚意翻着账,按照我指点的几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
「上月采买上等银霜炭三百斤?据我所知,今冬暖,各府用量减半,侯府主子不过五人,何需如此多?」
王福笑容一僵。
「这……以备不时之需……」
苏晚意又翻一页。
「是吗?」
「那南苑修葺款,为何支了两次?一次三百两,一次二百两?同一处地方,为何分两次支取?」
王福额头冒汗。
「是……是分两期工程……」
苏晚意抬眼看他,眼神平静。
「那烦请王管家把工程契书和匠人名单拿来,我核对一下。或者,请府外懂行的老账房来瞧瞧?」
王福腿一软,扑通跪下。
「夫人明察!是……是小的糊涂记错了,记错了!」
谢母脸色很难看。
「婆母。」
苏晚意转向她,语气恭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