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思考就听了我的。
铜镜里的身体应声软倒,我眼前也随之一黑。
谢母的尖叫,下人的慌乱,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被扔回一处偏僻小院。
霉味混着劣质熏香。
油灯如豆。
「沈……沈夫人?」
苏晚意的意识怯怯地飘上来,像受惊的兔子。
「是我。」
我干脆利落回答。
「你看见了,你的好婆母,你的好夫君,把你当什么。」
一阵沉默,带着死寂的绝望。
「我……我能怎么办?」
苏晚意哽咽着。
「我怎么斗得过他们一大家子人?」
我握了握她的手。
「没有什么不可能,难道你甘心被折磨致死?」
「我有你的记忆,你应该也有我的,所以你知道,是他们害死我的。」
我继续道,字字砸在她意识上。
「现在,他们也在榨干你,折磨你,直到你死。」
苏晚意抖得更厉害。
「想活吗?」
「想像个人一样活,让那些欺辱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长久的沉默。
油灯爆了个灯花。
「想。」
一个字,微弱,却像从泥沼里奋力伸出的手。
「好。」
「我想借你的身体报仇,作为回报,我会教你安身立命之道。」
苏晚意轻轻的嗯了一声,却带着些许雀跃和期待。
谢母的心腹刘嬷嬷来了,端着架子,用教导规矩的名头,行磋磨之实。
「老夫人说了,夫人这规矩得重头学,站直了!」
她尖利的指甲戳向苏晚意的手臂。
苏晚意痛呼一声,求助的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
「喊痛没用,看我的。」
我反手,一记耳光。
清脆响亮。
刘嬷嬷捂着脸,懵了。
「规矩?」
我顶着苏晚意的脸,眼神却闪着沙场寒光。
「侯府规矩,几时轮到你一个奴婢对主母动手动脚,口出恶言?」
「你……你敢打我?!」
「打你?」
我逼近一步,气势迫人。
「身为奴婢,苛待主母,是为不忠,以下犯上,是为僭越。告到宗亲面前,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她被我眼底的杀气压得后退,色厉内荏。
「我……我是奉夫人之命。」
我冷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