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传来温热，密集的吻渐渐来到脸颊，他嗓音懒怠：“快不了。”
一切结束之后，顾书砚从情事里脱身，又恢复了那个慵懒不羁的豪门公子。
他松松垮垮地套上衬衫，脖颈残留的水珠没进丝绸质感的布料里，袖子挽上两截。
顾书砚扣完最后一颗纽扣，侧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什么也没说，开门离开了。
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姜如玉睁开眼看着漆黑的虚空。
激情过后的安静，好像更让人心慌，宛如一个人站在寸草不生的荒地里，除了自己只有寂寥的静。
他们现在顶多是炮友。
姜如玉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太贪心。
……
姜如玉没有在微博上开通账号，并不清楚自己的粉丝如今有多少。
只知道每次走出小区，或者来到单位，都有许多人举着手机对准她。
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她们活力热情，姜如玉意识到自己总算有了年轻粉。
正当她为戏曲终于迎来了年轻人的注意而欢喜时，渐渐发现，他们好像只是对她的颜值感兴趣。
文化传承，任重而道远啊！
姜如玉的热度攀升，惹得谢清妍眼红，在群里嚷嚷着非要她请客吃饭才行。
她答应下来，结果直到临近过年才兑现。
现在京城的过年氛围很浓厚，街道旁挂上了灯笼，街上行人也变多了。
前几天下了场雪，天地一派洁净，冷也是真冷。
三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凑在一块儿一商量，决定去吃火锅。
她们去的是一家百年老店，平日里预约都要提前一个月。
不过有谢清妍在，也是刷一下脸的事儿。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三人去包厢。
不想迎面碰上一群人，餐厅经理恭恭敬敬地在前方引路。
姜如玉打眼一瞧，看见了不少熟面孔，除了顾书砚他们，还有李瑶迦，男男女女加起来共有七八个人。
其中一个气质阴郁的男人，看着面熟，她从记忆里搜寻，隐约想起他好像是李瑶迦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兄。
叫莫绍。
他和李瑶迦关系不好，身份也敏感，很少见两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里，尤其是这种私底下的聚会。
姜如玉思索间，察觉出一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她转头看过去，顾书砚眼眸沉静，与她对视。
姜如玉一顿，想起协议上的规定，默默和明曦她们拉开一点儿距离。
“哎，这么巧，你们也来吃火锅？”韩自秋朝她们招手。
他盛情邀请：“既然这样，那和我们一起吧，人多热闹。”
明曦得了一种看见顾书砚就神情淡淡的病，靠在姜如玉身上，不置可否。
谢清妍看向纪京墨，努力了一会儿，发现从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意图找出什么，难如登天。
心里切一声，念及姜如玉大抵不想再和顾书砚有过多牵扯，就要出声拒绝。
这时，顾书砚看着姜如玉，长指点了点手机。
姜如玉会意，打开看了一眼。
不想见到我啊？
“……”
姜如玉从这句话里看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毕竟是债主。
如此想着，她在谢清妍之前开口说：“可以。”
这下，所有人看向她，神色一个赛一个惊讶，只有顾书砚垂头看着手机，面无波澜。
其他人对于他们离婚一事多有猜测，却没有人知道内情。
可信度最强的传言便是顾家嫌弃姜如玉的出身，顾书砚也终于看清两人差距，将其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