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玉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提醒，慢悠悠说：“你实在想的话，读就读吧。”
“……”
对面像是被她气笑了，索性直接道：“我让人去接你。”
意识到他要挂电话，姜如玉连忙开口：“我不想动。”
“要不你过来吧。”
顾书砚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说，挂断电话。
姜如玉疑惑地在原地站了几秒，搞不懂他是同意了，还是生气了。
叹口气，她把手机放下，拿着睡衣走进浴室。
出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刚坐下，头发还没来得及吹，手机又响了。
又是顾书砚，姜如玉差点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放在耳边接通。
还没说话，那边传来很清晰的呼吸声，带着几分急促。
“顾书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听到她的声音，呼吸声停滞了一瞬，慢慢缓下来，像是松了口气。
顾书砚说：“开门。”
姜如玉难掩惊讶：“你在门口？”
她把手机一扔，走到玄关，立即把门打开。
顾书砚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
楼道里暖光昏暗，他又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线条轮廓像被笔勾勒出来的，清晰又流畅。
看过来的目光黏腻，一寸寸落在她身上。
姜如玉愣了下，侧开身子问：“进来吗？”
顾书砚迈步走进去，擦身而过时，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姜如玉始料未及，门被带着，“砰”一声关上。
腰间的手掌灼热地像要将她融化，她迟钝地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头发也湿着。
顾书砚抓了一把她背后潮湿的黑发，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什么时候？”
“十分钟之前。”顾书砚皱着眉，控诉：“你让我等了十分钟。”
姜如玉解释：“我在洗澡啊。那不是一出来就接电话了吗？”
“只是洗澡？”顾书砚低头埋首在她颈窝处，轻轻地嗅，一股清香宛如从骨头里渗出来的，眼眸愈发深邃，说出的话却带着讥讽：“我还以为你藏了人，心虚呢。”
姜如玉说：“知道你会来，我还怎么藏人？”
腰间的力道陡然加大，像被铁链牢牢箍住，耳边是他冷若冰霜的声音：“你要敢违反约定，我也会说到做到。”
不等姜如玉开口，炙热而粗鲁的吻已经落下来。
睡衣可谓格外方便了他，手一伸就探了进去，一路畅通无阻地握住。
姜如玉低吟一声，抓紧了他的领口。
窄小的玄关，两人稍微分开点儿距离就能碰到墙壁，密闭寂静的空间里，两人的喘息声彼此交缠。
姜如玉隐约听到了皮带解开的声音，下一秒人就被抱了起来，往卧室走。
她压在被子上，顾书砚压在她身上，薄唇蹭着她白嫩的耳廓，质问的声音里含着欲。
“你和林子尧很熟？”
姜如玉不懂怎么冷不丁提到了别人，如实回答：“还行。”
“怎么不见你坐韩自秋和纪京墨他们的车？”
姜如玉仔细想了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从顾氏出来那天。
“碰巧遇到，他就顺路送我一程。我和他以前是同学，总要比韩自秋他们熟一点。”
顾书砚紧紧盯着她，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漫上了朦胧艳丽的绯色，眼眸杏霭流玉，喉结轻滚：“只是同学？”
姜如玉反问：“不然呢？”
听此，顾书砚眉眼稍缓，压下心底的那丝不舒服，重新含住她的唇瓣。
姜如玉困极，但身体的快感又让大脑十分亢奋，混乱中缓声催促他：“你能不能快点儿……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