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扯下呼吸面罩抛过去，防火服领口被钢筋划破，露出锁骨处硬币大小的旧疤。
程暖接住面罩时指尖擦过他腕表，表面玻璃的裂痕里嵌着颗橄榄绿弹珠。
女孩被抬上担架时，程暖的白大褂下摆突然被拽住。
许朝阳单膝跪在泥水里，右手掌横贯着狰狞的伤口：“医生，借个创可贴？”
血珠顺着蜜色小臂滑落，在雨地里砸出细小的朱砂梅。
程暖的听诊器垂到胸前，玻璃珠与弹珠相撞发出清响：“消防员同志都随身带糖哄人吗？”
她撕开创可贴包装，粉红樱桃小丸子图案正巧盖住他虎口的月牙疤。
许朝阳撞开更衣室铁门时，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柑橘香。
染血的防火服堆在长椅上，露出腰间别着的焦黑橡皮鸭。
镜中男人蜜色的背肌上交错着新伤旧疤，后颈处淡粉色的印记被蒸汽熏得发亮。
“换药。”
清冷的女声惊得他碰翻了碘伏瓶。
程暖倚在门框边，白大褂下露出浅蓝衬衫领，栗色发丝盘成松散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际。
她指尖拈着的玻璃珠正巧挡住更衣室顶灯，在他胸膛投下晃动的光斑。
“这种旧伤应该用弹性绷带。”
她突然上前半步，医用剪刀的冷光扫过他腹肌。
许朝阳喉结滚动，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橙花香——和当年夹在作业本里的野花标本是同样的气息。
程暖的腕表滑到他锁骨处，秒针跳动震得旧疤发痒：“程医生对每个患者都这么……”话音被棉签按回喉咙，她指尖的温度穿透纱布：“只有对乱藏弹珠的小孩特别关照。”
他突然抓住她手腕，橄榄绿弹珠在两人肌肤相贴处发烫：“那医生要不要检查下……”警报声突兀地炸响，对讲机里传来支队长的嘶吼：“化工园泄漏！
全体集合！”
程暖数到第七滴葡萄糖时，急诊室的门被撞出巨响。
许朝阳横抱着昏迷的工人冲进来，防火服右袖撕裂，蜜色手臂上蜿蜒着靛蓝色化学试剂。
“二度灼伤！
需要立即……”她掀开患者衣袖时突然顿住——男人小臂内侧纹着歪扭的太阳图腾，与女孩颈间玻璃珠的刻痕如出一辙。
“他女儿上周车祸。”
许朝阳扯掉破损的手套，露出虎口处粉红的樱桃小丸子创可贴，“纹身是昨天刚做的。”
程暖的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