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似乎想查看我的伤势。
“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侯爷。”
柳莺莺娇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妾身只是觉得奇怪,这侯府里规矩森严,张嬷嬷怎会无缘无故对主母动粗呢?”
“夫人若是不愿为妾身做吃食,直说便是,又何必上演这出苦肉计,来让侯爷心疼呢。”
顾晏辰的脚步顿住了。
他眼底升起的愧疚全部变成厌恶。
“沈知意,你真是好样的。”
“你既然这么会钻营,那就去太后面前,给莺莺求个平妻的身份回来!”
我冷冷地看他。
“凭什么?”
顾晏辰嗤笑一声。
“你还有脸问我这个。”
“沈知意,你别忘了,五年前,是谁把你从天牢里捞出来的!”
是啊。
我怎么会忘。
五年前,沈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是顾晏辰,在宫门前跪了七天七夜。
他磕得头破血流,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军功,才从盛怒的先皇手中,换回了我这条命。
圣旨下来那天,我依旧是罪奴。
他却不管不顾,顶着全京城的嘲笑和唾骂,将我一个奴籍女子,娶进侯府。
新婚之夜,他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
“知意,别怕,有我一日,便护你一日周全。”
可年少轻狂的爱恋,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冰冷。
因为娶了我这个罪奴之女,顾晏辰被收了兵权,成了朝堂上人人避之不及的闲散侯爷。
他日渐消沉,开始流连花丛。
他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带回府里。
“沈知意,你看看,我当初若是娶了她们中任何一个,都比如今强。”
“要不是娶了你这个罪奴,我何至于此!”
是,是我欠他的。
我退让了一次又一次。
从最初的心如刀绞,到后来的麻木不仁。
终于才发现,顾晏辰早已不是当初说会护我一生一世的少年。
收回纷乱的思绪,我看向顾晏辰。
“我做不到。”
“顾晏辰,她是什么身份,你比我清楚。”
娶平妻本就是违背规矩,更何况还是娶一个花楼女子。
“身份?”
顾晏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一个罪奴,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