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七零岁月,她去给别人当老婆了


离婚的消息在村里传得很快。

在频繁地察觉到门外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时,我知道我该离开白果村了。

作为一个年轻的离婚女人,我在村里没有活路。

为了活着,我拖着发烧的身体,步履蹒跚地走到镇上的邮电局。

我给穿过一条开裆裤的糙汉团长拍去一份电报:

“你要老婆不要”。

很快我收到了回复,密密麻麻的整页纸上,只有一个字:

“要。

第二天清晨打开门,严春江出现在我眼前。

他站在村口,一身绿军装,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

一米八七的个头,像白杨一样挺拔。

听说这些年来,他屡立战功,年轻的他已经晋升为营长,是部队中备受欢迎的年轻干部。

他似乎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门前的土路被他踩出了深深的痕迹。

看到我憔悴的样子,他瞬间红了眼睛。

“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我声音嘶哑,没说一个字就像在吞刀片。

“想让你多睡会儿。”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抱上车。

我本能地拒绝,但他却坚定地说,“以前都是听你的,这次得听我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坚定。

他带我去了镇上的医院,看过医生后,让我在隔壁等着,他和医生嘀嘀咕咕半天。

但发烧的我,脑子迷迷糊糊的实在没办法思考。

在医院等到退烧后,他没带我回村,直接去了招待所。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你对门。”

他的警卫员小赵在一旁小声告诉我,“接到电报就出发了,还嫌弃我开得慢,团长自己开一天一夜的车,这会儿得给领导打报告,嫂子你先睡着,我去村里给你把行李收拾过来。”

我在招待所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以后长大做我老婆好不好。

后来我父母去世,我跟着奶奶回乡下,他爸要送他去当兵。

他拉着我的手,坚定地说,有事就找他。

“严春江对罗素琼,永远说话算话。”

身份的差距,让我这么多年也没想过要联系他。

但是,现在的我真的没办法了。

这个世界上,可能唯一对我好的,只有他了。

我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心里酸酸的。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露出安慰的笑容。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我手里。

“喝点水。”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

我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

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雪花膏,轻轻地给我涂抹手上的冻疮。

当他的眼神缓缓移动到我的脚上时,我感到了一丝尴尬,准备夺过药膏自己上。

他还是像小时候那么执拗,继续给我的脚涂冻疮膏。

他的手很轻,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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