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拼命地往上爬,他就是要叶星葵看到,他做到了曾经为她许诺的一切!
他一直在等叶星葵回头。
可她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接吻,亲手为他打扫房事后的房间,她根本就没有心!
他咬着牙,眼里的仇恨犹如千万只刀剑将叶星葵扎穿:“滚。”
“知年……你听我解释……”
“滚出去!!”
叶星葵还想解释,纪佳佳已经拽着她,一把丢出门外:“你没听见知年哥让你滚吗?叶星葵,你哪儿来的脸,知年也是你叫的吗?”
说着,纪佳佳从屋里拿出一叠经书,狠狠丢在叶星葵脸上:“霍阿姨生前信佛,是个善良至极的好人,却因为你丢了性命!她的忌日,我可是抄了整整十遍佛经烧给她!你呢?”
“抄一百遍。”
身后,霍知年的声音不怒自威。
他将霍母的遗像抱出来,放在叶星葵面前:“叶星葵,是我低估你的无耻了。”
“今天你就跪在我妈的遗像前,为她抄一百遍佛经,不抄完,不准离开。”
“……这样,你就会解恨吗?”
霍知年了然点头:“对,但你对我带来的伤害,就算死,也弥补不了。”
叶星葵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跪在坚硬的地砖上,将经书放在矮凳上,在霍母的注视下,静静的为她抄经。
天色阴沉,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打湿了纸张。
霍知年站在她身后:“不准停。”
雨越下越大,晕开了叶星葵抄下的每一个字。
纪佳佳撑着伞缩在霍知年怀里:“知年哥,人家的脚脚都湿了,我们进屋去吧,别冻着我们的宝宝了,好不好?”
霍知年打横抱起纪佳佳,将她抱进玻璃花房。
那里面,种满了纪佳佳最爱的月季花。
倾盆大雨浇湿了叶星葵全身,一颗颗豆大的雨滴落在脸上,打的生疼。
从地里渗出来的寒意直往叶星葵的骨头缝里钻,癌细胞开始作祟,双膝已然痛得没有知觉了。
一片茫茫雨丝中,只有花房亮着温暖的灯光。
霍知年正抱着纪佳佳,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脚上的雨点。
擦干净了,纪佳佳跳上摇篮椅,俏皮的将脚翘起。
霍知年不气也不恼,托着她的脚踝,轻轻的亲吻。
叶星葵想起,无数个和霍知年躺在出租屋里幻想未来的晚上,她也曾说,要在家里修一间花房。
透明的玻璃花房,要种满她最喜欢的桔梗。
还要摆一个摇篮椅,和霍知年一起听雨,观月,赏花。
霍家的花房,就是她梦中的花房。
只是拥有她的人,是纪佳佳。
那里面的花,也只会为她开放。
这场雨下了整整四个小时,叶星葵就跪在那里四个小时。
雨停,纪佳佳穿着浴袍从屋里走来,她将那块无事牌亮在叶星葵眼前,笑的猖狂:“你可真找到了啊,小葵姐,算你厉害!只不过,现在它,是我找回来的咯!”
叶星葵皱起眉:“无事牌明明在我包里,你,你翻我的包?”
纪佳佳翻了个白眼:“我看得出来,你对知年哥有愧,霍阿姨祭日你都不来,肯定藏着秘密。”
叶星葵轻笑一声:“在我面前,还叫什么霍阿姨?纪佳佳,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你怎么会知道?!”
纪佳佳有些慌张,但很快,她压下这抹情绪:“知道又怎样?反正那个穷女人已经死了,你现在说什么知年哥也不会相信了,你没有证据,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纪家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