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医院问如何处理逝者的尸体,谢允说,「你们怎么处理都可以。」
我跪在谢允面前,拿着白纸拉横幅,我说我想要我父亲的骨灰。
我要祭奠他。
他不理睬我,转身去通知医生,可以直接扔了,或者埋掉。
医生顺从地签了,因为当初我怕他不好照顾我父亲,在家属名单上留下了谢允的名字。
我准备回病房了,很累。
病房离我好远,我慢慢地爬着,身体很冷,可病房不会自己动。
「哟,这不是一霖大美女吗?怎么现在在医院里当保洁啊?」
「擦快点哈哈哈,要我帮忙吗?」
我没有抬头,听声识人,这是我高中同学。当初因为谢允,我拒绝了他的告白。于是就四处找我麻烦。
他见我不理,就蹲下来挡住我的去路。
「滚远点。」
我用手语打着。
他不理我,而是将我抱起来,送进病房。
接着粗鲁的扯下我的病服,强势的吻了上来。
我用力去推他,可腿上使不上劲,胳膊的力气又太小,我被钳制住。
他细密的吻起来,一只手将我的手举过头顶压住,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在腰间摩挲。
他咬在我的耳垂处,酥酥麻麻的让我没忍住喘了出声。
恰巧谢允和沈若路过,听到动静就进了病房。
谢允见我这个模样,伸手挥在我脸上,「幸好我们还没结婚,你要不要脸,黎一霖?」
「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在做什么?」
我想要解释,这明明是他逼迫我的。只是我腿受了伤。
「黎一霖,你简直是个贱人。」
他撂下一句话,就拉着沈若离开了。
后来他说,「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很奇怪的,他让我在医院门口等他。可我到了医院门口,并没有看到谢允,我给他打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挂断电话之后,两个黑衣人将我带走,手机也被打掉,循环播放着未接通的电话。
摘下头套的一瞬间,我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医生。是将我双腿搞到残废的医生。
我拼命的推着轮椅,想要逃跑,他却轻轻松松按住,「只是捐个肾而已。」
他将我拖到手术台,手机里的电话还没挂断,「只有她能救若若,一定要取!」
我听着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在和医生通话。
电话那边还传来白若的声音,「谢允,我活不了怎么办...」
她声音带着哭腔,像是依偎在某人的怀里,因为声音很软。
「没事的,会有救的,我要她救你,你就不会死的。」
电话被挂断,医生拿起手术刀,依旧没有给我打麻醉。
我央求医生,用眼神示意,用手语不停的打,「我很痛,我需要麻醉。」
可医生不听,他说很多人都需要,不然会有家属不满意,但没人会替我发声,能省则省。
巨大的疼痛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怪异感。
我感觉身上的一切都在流逝,后来我知道,沈若健康的出了院。
谢允为她开了庆祝趴,庆祝她逃离病魔。
助理却在派对上悄声跟谢允说,「谢律,医院那边问,黎一霖的尸体怎么处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谢允怔在原地很久。
他说,「黎一霖到底要干什么?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只是让她帮忙救了一下若若。」
他对着助理挥了挥手,又揽着沈若喝了个交杯酒。
助理想说些什么,但被他回绝了,说不要碍事。
他喝了很多酒,像是很开心。下意识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他,顺便在家里备好解酒药。
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助理说,「谢律,黎小姐真的死了。」
谢允只是摇头,一味的说不可能,可下一秒医院的电话打来。
工作人员通知他尽快赶到医院,处理尸体。
谢允几乎是瞬间跑出包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