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心痛的程度。但没办法，像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穷人，到了关键时刻，除了银行，没人肯借钱给你。
又或者除了周齐鸣这样的好人，和傻子。
某种程度上对肯借钱给我的人，我都应该感恩戴德。
差不多两年时间，我终于将信用卡结清。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立刻把它注销掉了。
我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去网吧，其实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挂上QQ，像只老鼠一样偷窥周齐鸣的动态和状态，每次逛他QQ空间我都心虚得将痕迹删掉，直到某天我发现他开通了情侣空间。
应该是交了女朋友吧。事实上，除了知道他在西北念大学以外，这两年我埋头打工，根本对他一无所知。我们除了节日偶尔互相问候，其他时候很少联系，我疑心他都快忘记了那笔帐。
下班我泡在网吧，看见他QQ头像亮着，我在对话框里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终于装作不经意发过去一条：喂！把你银行卡账号发我啦！高利贷不打算收了吗？
他很快回我一个笑脸，然后发过来一串他的银行卡信息。
没有给我一丝继续话题的机会。
我默默关掉QQ，才发现键盘上有几滴泪，心脏处像是绞着毛巾，一阵阵抽痛。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大学里有那么多新鲜有趣的人和事，他去了大学一定很受欢迎，人缘爆棚。
我开始每个月准时往他账户上汇款，有时候是一千，有时候是两千，经济紧张一点的时候，是五百。
发工资那天下班比较晚，但我依然坚持到24小时的ATM机上去给周齐鸣汇了一千块钱。
我汇完款，刚走出ATM机的玻璃门，忽然听到街角拐角处传来一阵低低的咒骂声。
“他妈的，臭婊子，喝了酒不想付钱，让老子摸你，你他妈多金贵啊？摸了你能多块肉是吧？”
我站在角落里偷偷瞥了一眼，前面不远处一间酒吧门口，一个醉得人事不知的年轻女孩子被一个满身横肉的中年大汉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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