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死攥着个U盘：“苏医生...让我交给...”
天花板突然垂下苏萤的虚影。
她的骨鞭卷走U盘，鞭梢鳞片刮过陆沉脸颊时，带起千年前的剑伤旧痛。
黑猫趁机吐出妖火，烧穿的墙壁后露出冷藏室——108个贴着陆沉照片的骨灰盒正在渗血。
“你每呼吸一次，就吸进她三克骨粉。”
苏萤的声音混着尸柜开合声回荡，“现在肺里应该开满茉莉花了吧？”
陆沉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咒印。
当咒印贴上将军佩剑时，整座迷宫突然静止。
血肉墙壁褪成医院白墙，地上散落的碎骨自动拼成指示箭头，尽头处是苏萤的换骨手术录像带。
黑猫用尾巴卷来遥控器：“友情提示，观看前需要三斤桡骨当门票...”
录像里的苏萤正在剜眼。
她抠出泛着青鳞的左眼球，换上冷藏柜里取出的死者眼球。
更衣镜反射出身后冰棺，陆沉看见自己躺在里面，颈间胎记正渗出金色血液。
“这是你殉职的第七次轮回。”录像里的苏萤突然直视镜头，“下次记得别在奶茶店用真名...”
殡仪馆方向传来钟声。
所有尸柜突然吐出裹尸布，拼成通往天台的阶梯。
陆沉抬脚时发现，掌心剑茧处长出了与苏萤相同的青色蛇鳞。
12
医院天台的风灌满血腥味，苏萤的婚纱裙摆扫过蓄水箱，108根人类指骨串成的头纱在月光下叮当作响。
陆沉踹开通天台的门时，正撞见她将婴儿头骨捧花抛向夜空。
头骨脐带缠住霓虹灯牌，把整座城市的灯光拧成血色嫁衣。
“这次我要嫁给自己。”苏萤的脊椎骨刺破婚纱，在空中拼成冠冕，“聘礼是你口袋里那枚戒指——哦，还有子弹。”
黑猫警长从防火梯窜上来：“头纱材质选人指骨，你当自己是灭霸集邮啊？”
苏萤的笑声震碎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