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凤凰命和厄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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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关闭合前,姜虞听见玄溟的嘶吼从地底传来。她摊开掌心,一缕朱雀金翎正在厄火中沉浮。

姜玉柔大婚那日,长安城飞满了纸扎喜鹊。

鹊眼用朱砂点成,振翅时落下血珠子,染得长街如铺红绸。姜虞被迫捧着贺礼穿过鹊群时,听见轿中传来嘶哑哼唱——是《嫁煞》的调子,专为配阴婚的死人才哼的曲。

“姜家嫡女献玉如意一柄——”司礼官拉长调子,却在她掀开锦盒时噎住。盒中哪有什么如意,只有半截焦黑的槐木,刻着“鸠占鹊巢”四个字。

陵光混在乐师中拨弄箜篌,弦音切碎三只扑向姜虞的喜鹊。鸟尸坠地化作黄符,他传音入密:“东南巽位,喜轿悬棺。”

姜虞假作跌倒,袖中厄火悄然烧穿轿帘。沉香木轿底露出八十一道镇魂钉,钉尾缠着与她腕间同款的赤链——分明是玄溟的手笔。

“姐姐贺礼真是别致。”姜玉柔掀开盖头,孕肚已微微隆起。她颈间紫痕未消,嗓音却甜得像浸了蜜,“听闻你近日与个乐师厮混,不如求太子赏你们冥婚?”

陵光的弦音陡然转急。屋檐纸鹊齐齐调头,猩红眼珠锁住姜玉柔。太子忽然抬手捏碎一只飞近的鹊,掌心鳞片一闪而逝。

姜虞瞳孔骤缩。那绝不是人的手。

宴至三更,姜虞被灌了七杯合卺酒。

酒液入喉如吞刀片,她借更衣遁至后园,却见荷塘漂满人皮灯笼。每盏灯芯都裹着婴胎,随水波漾出凄啼。陵光从假山后闪出,指尖还沾着鹤顶红:“酒里掺了化神散,专克我的血。”

“你早知是局?”姜虞抠着喉咙干呕。

“玄溟要借太子血脉养穷奇胎,姜玉柔腹中根本不是皇种。”陵光扯开衣襟,心口朱雀纹爬满黑丝,“但我要你亲眼看看,他们怎么作死。”

子时梆响,太子忽然抽搐着滚下主座。喜服爆裂处钻出青鳞蛇尾,宾客尖叫着现出原形——分明是群披着人皮的伥鬼。姜玉柔跌坐在地,孕肚迸出金光,竟传出清越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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