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那样待他们。”
“你放心,你不在家的日子,我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
弘三听了,抿嘴忍住没笑出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家就可以。”
欸?
“我没有。”我低头,软软出声。
他脸上笑意愈盛。
我撇撇嘴,走过去不再理他。
看他只拿了几件单衣,又忍不住问:“只带这些,过冬怎么办。”
“进了腊月,军队里就有冬衣发放。”
那怎么能行。
冬月里的天气已经转寒,西北地偏,风雪之盛有过之而无不及,仅穿这些怎么受的住,要撑到腊月,仗没开始打,人就得冻坏。
我撇开羞涩矜持,忙打开柜子,拿出先前做好的坎肩和护膝,还有掖在床底的一双兔毛靴。
弘三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给我的?”
我点点头。
“兔子皮太小,好些张才缝了这么件衣服,我是按你留在家中衣裳的尺寸做的,靴子里头是毛,比你们发放的官靴厚实,兔皮防水,冬日里行军,雨雪天气也不至于太辛苦。”
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见他没有不耐,悬着的心放下,人也松弛起来。
又从桌底的架子上搬出一个宽口坛子。
“这是我炒好的桂花冰糖,去年在镇里医馆,我亲眼看见大夫给一个饿晕的人灌了一碗糖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就醒了,走路也不像先前一样病恹恹没力气。”
“你每次拿几块放在酒袋里,冬日里吃不饱饭的时候,就喝两口,暖身又抗饿,桂花是我去年新晒的,香味很是浓郁。”
“你闻闻。”
我拿出一块放在掌心,凑到他鼻下。
他凑近闻了一闻,眉眼染上笑意,在轻晃的烛火下尽是温柔。
7
东边日头刚启弘三便要出发了,我送他至村口,其实要说的话方才已经讲过,总是怕他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