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对我给出的理由是：小树太忙了，事务所那边一直有电话打进来。
是这样吗？
这话说出去，怕是鬼都不信。
凌晨两点，他的律师事务所都忙得不可开交，想来是人家都不用睡觉，光趁着凌晨来咨询了？
但我没心情，也没那个斗志像以前一样，疯狂在微信上轰炸他了。
从半个月前拿到诊断书开始，我就没剩多少时间了。
幸运的话大半年，倒霉的话，就这几个月了。
与其歇斯底里，我倒更愿意给自己多存几分体面。
3、 第二天一早，是被我继母大力摇醒的。
她端着洗脸盆，附在我耳边说：祁树人在外边，一个小时前到的。
拧开病房门时，祁树不顾手里提着的早餐，一把抱住我，头发蹭着我的脸颊：晓晓，对不起。
声音听起来是真的诚恳。
我昨晚真的是走不开，你知道，事务所那边最近几个案子很麻烦，人手根本不够用，昨晚又有人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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