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我本就不易,我不能拖他后退。
春日里十里红妆终是铺就,长长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穿过五羊街,又穿过教坊司,好不热闹。
温亭云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前头,笑意盈盈地朝着看热闹的人群揖手,视线对上我的,微微颔首又侧头避开。
我也垂下目光,伸手抚上怀里抱着的琵琶,小心翼翼擦拭着。
思绪不稳,手上也不知何时使了劲,琴弦崩断,一声刺耳的震音像刀子似的扎进我的心里,眼泪就不争气的滴落。
温亭云娶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太常寺卿余士林的亲孙女余允真,正经的高门贵女。
其实我不该再掉泪的,半月前温亭云找到我要和我了断情缘时我就已经清楚,这场盛大婚礼的主角不是我。
可温亭云不该那么若无其事的请我过府为他们的喜宴唱曲助兴。
以官身相请,不容拒绝。
他用了最最残忍的方式让我知道,他是官,而我是妓。
我抱着琵琶下了楼,回屋换了母亲留下的那把唤做‘花枝’的古琴,准备应他邀请过府,为他再唱最后一曲。
事已至此,我也该从那可笑的梦中醒悟,回到教坊司官妓的身份。
同贵女一样,我自小学习礼乐诗书。
当然,我与她们又不一样,贵女们是为博得好名声觅得良人嫁入高门,而我只求安稳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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