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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之嫡女为谋

云中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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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伯远高门伯出自现代言情《换嫁之嫡女为谋》,作者“云中书”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我与长姐同日出嫁。 人人都说我阿爹好福气,长女入高门,次女嫁探花,一时在上京风头无两。 谁知二皇子和三皇子相争殃及池鱼,一向和善的父亲却用我们的鲜血铺就阿兄的康庄大道。 我与长姐双双沦为这场皇室争斗的牺牲品。...

来源:hyxcx   主角: 伯远高门伯   更新: 2025-11-16 19: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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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换嫁之嫡女为谋》,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伯远高门伯,是作者“云中书”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我微微勾唇往前走两步与她错开身子,往伯远候府向接亲队伍走去。借盖头的遮掩,我顺利顶替长姐坐上了伯远候府接亲的花轿。我与长姐其实算不上亲厚,她自幼长在裴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真真的大家闺秀。有江湖术士说我命硬克亲,阿爷自幼将我送去庄子里养大,我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下一盘大棋

4自从上次归宁回来,我总觉宋祈安似乎是格外忙碌,常常早出晚归一整日也见不着一个人影。

倒是住在西厢房里的那位近日来我眼前晃荡得格外厉害,许是宋祈安没能满足她。

叫她想来我眼前找些属于胜利者的满足感。

“呦,姐姐,又一个人在这喂鱼呢?

侯爷也没陪着你一起?

噢,我忘了侯爷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顾得上你。”

“罢了,姐姐既讨不得侯爷的欢心,能日日来喂些鱼食讨得这些鲤鱼的欢心也好。”

我抬起眼看她,原来上一世和长姐在侯府后院里争得死去活来的就是这样一个货色。

能把宋祈安和鱼放在一起比较,姑且算她还有几分想象力。

但是除了这几分想象力,她实在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她刻意地掀起袖子让我能轻易看到她腕上的新镯子,“你说这个镯子?

这是侯爷昨个新赏给我的,我喜欢得紧。”

我别过眼去,不成想她硬生生地凑到我眼前来,“裴姐姐要不要也看看,你从前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的。”

我紧紧攥住她伸在我眼前的手臂狠狠地往背后一拧,她痛的惊呼出声来。

“泼妇,你做什么?

好痛,还不快放开我!

等候爷回来了没你好果子吃!”

她身后的婢女想来救她却被喜儿先一步摁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喜儿有用。

至少在打架时,很有用。

我强拉着她的头发,将手里整袋的鱼食全部塞进她嘴里,“嗯?

你从前吃过这样的好东西吗?

今日我给你吃了这么多你心里可欢喜了?”

“说话啊?

你怎么不说话了?”

“好吃吗?”

大把大把的鱼食混着她的眼泪糊在她脸上,她哭的喘不上气来嘴里却不断地放着狠话。

“你等着,我,呸,我阿爹不会放过你!”

我松开她的头发,像扔破布一样将她扔在地上,还眼巴巴地等着她的阿爹来,她的阿爹这会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呢。

她的丫鬟爬起来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给我滚开!

没用的东西,裴云秀,你给我等着。”

她强撑着爬起来,先前戴在腕上好好的镯子却已经裂成了两半。

她一瘸一拐地顶着那个鸡窝头往门口跑去,这个时辰,宋祈安也该回来了。

我心情颇好抬起脚跟上,她不是想要我好看么?

我不在她的计划岂不是就要落空了。

她疯跑到门口却正巧碰上回来的宋祈安,可惜她现在疯魔得紧没能注意到宋祈安阴沉的表情。

“侯爷,侯爷!

你救救我!

她就是个疯子!”

她攥着宋祈安的袖摆,脸上残存的鱼食落在在袖子上。

宋祈安的眉头皱的更紧。

“你看看,那个疯女人把鱼食喂进我嘴里,好恶心!

你休了她,休了她好不好!”

“本侯养着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还不把她拉开!”

她大声的尖叫着,“宋祈安,你做什么?

你敢这样对我,不怕我阿爹报复你?”

可怜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今个早些时候香满楼已经被衙门带兵查抄,掌柜的不知所踪。

她现在的威胁,于谁都没有半点作用。

周围看热闹的下人眼疾手快地将她拉走,宋祈安阴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却在我抬起眼看他时立刻恢复。

他脸上勾起笑容。

“她脑子不太正常,平日里总爱疯言疯语,别太和她一般计较。”

5香满楼是宋祈安的摇钱树,香满楼倒了所以留着他从前的老相好也没用了。

那我呢,当初他又为什么会主动求娶裴家女,除非,除非裴家有人对他的作用远远高于香满楼的掌柜。

惊出一身的冷汗,我险些站不住身子,胡乱地点点头福了福身子快步离开。

“二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样难看?”

我用力地攥着她的手,直到她痛呼出声,我才颤着声音开口,“你跟在长姐身边的时候可曾听人提起过二哥被外派到何处了?”

她摇摇头,“老爷说不许人在家里提起二公子,府里也没几个人知晓二公子的下落。”

果然,果然如此!

我那外派出上京的二哥果然在背地里替宋祈安办事!

“你明日,不,现在就派人给顾府下帖子,我新得了一个新奇玩意邀长姐过府一叙。”

“快去!”

那晚上我做了一晚噩梦,时而想起上一世死时的可怖场景,时而又是长姐被逼死在侯府的场面。

好多人的可怖嘴脸,阿爹,二哥,宋祈安,顾廷之.....我在子时惊醒过来却怎么也睡不下,我害怕,害怕重来一世依旧走上走上前世那条鲜血淋漓的道路。

翌日一早,长姐如约而至。

“阿秀,你脸色怎得这样难看?

你上次与我说的香满楼果然是有问题的。”

“我寻思一碟糕点能有多贵,不想那掌柜竟是玩阴阳账,也不知此前到底已经骗了多少人的银子。”

明面上这是掌柜的做黑心生意,可背地里其实是三皇子一党的贪污受贿的傀儡罢了!

“长姐,你可知两年前二哥外派上京到底去了何地?”

我两年前回裴家时,二哥早已经接了外放的圣旨离京,可现在看来此事分明疑点重重。

两年前正是父亲在朝中风头正盛的时候,外放之地多山高路远,父亲怎么会舍得他在那苦寒之地待么久!

她沉吟片刻才开口,“当初圣旨上写的是外派兰肃州,可后来我分明听见父亲派人送信去滁州。”

“想来二弟现在该是在滁州才是。”

在滁州就对了,上一世顾廷之也曾奉了二皇子的命前往滁州查探那传闻中莫须有的铜矿。

我当时只当是笑话听听,哪里想到滁州竟真有铜矿更甚至宋祈安比二皇子的人更先发现。

她不解地瞧着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嘴上说着好久不见二哥,私下却悄悄在她的手上写下一个铜字。

她受惊地缩回手,似是不可置信。

有了铜矿就能私铸铜币,只有养兵才需要耗费一笔数量这样庞大的钱财。

或许从香满楼的受贿到滁州的铜矿,这幕后的主使都是三皇子。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浅笑一声,“说起来,侯府里还有一位长姐的故人呢。”

我领着她去了西厢房,她受了刺激又听说香满楼被查抄掌柜的不知所踪后竟是直接发了疯。

整日里只知道神志不清的说些胡话,倒是真应了宋祈安那句话。

她脑子不太正常,总爱疯言疯语。

长姐看着她发疯的胡言乱语笑得痛快,“想不到啊,她也有今日,从前她风头正盛时寒冬腊月曾亲手推我下池塘。”

“真是天道有轮回。”

她平日里发疯伤人,看见长姐她竟是收敛了起来,瑟缩地躲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鬼啊,有鬼,我看见鬼了。”

我没理会她的话,踱步出了西厢房,“长姐觉得她是真疯假疯?”

她勾起唇笑了一声,“她想活命,可有人不会想让她活着,不管真假,她都逃不掉一个死字。”

6这话的确不错,知道的太多的人总是活不久的。

“顾廷之最近和江南的船户走得格外近,水运能运什么?

无非是粮食兵器。”

“可如今太平盛世哪里需要这种东西,云秀,有人等不及了,这上京的天要提前变了。”

“阿爹也当真是糊涂!”

可不是,传闻当今太子病弱,二皇子如今蠢蠢欲动,三皇子又豢养私兵已久。

朝廷风云诡谲,可我不会再成为任何争斗的牺牲品,我要活下去。

还要活的比谁谁都好,让那些从前看不起的我的人在低处仰望我,要从前迫害过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我垂下眸子,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上京既已经是谭死水,我也不介意将这水搅得更混些。”

“长姐且宽心,在顾府多多顾好自己。”

帝王垂暮缠绵病榻,这一局,除了那位传闻里病弱的太子,已是无人能解。

送了长姐回房却正巧碰上了宋祈安,他似乎等了许久,桌上茶壶已然被喝空了。

他抬起眼轻飘飘地扫我一眼,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状似无意地问道,“东街头的香满楼被查抄了你知道吗?”

“长姐刚同我说了,真是可惜,可惜我才吃了两次梨花糕就再也吃不到了。”

他眯起眼打量我,似乎是在探究我说的是真是假,“很喜欢,从前有时也不见你多吃。”

我夸张地捂起嘴巴,“你都不知道有多贵!

上回我去吃时,那小二同我说要一百两银子才能吃一碟呢。”

“若不是怕让人笑话我连一百两银子也拿不出来,我是绝计不会买的!”

“那样贵的东西也不知谁会去买。”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掌柜的卖得哪里是梨花糕,他拿给我的那份菜谱分明是平日里给想送贿的官员用的。

他没说话,只剩我一人自顾自地喋喋不休,“长姐才可惜呢,这几日顾大人忙着江南漕运的事,她都只去吃了一回!”

把玩的茶杯落在地上被打了个粉碎,他的大掌落在我的脖颈上逐渐收紧。

“上次在裴府你有意无意在顾廷之面前提起香满楼,这次又在香满楼被查抄后马上给你长姐下帖子。”

“从前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的手越收越紧掐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疯狂地拍打着他的手,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一句话来。

“不是,不是这样......香满楼查抄是长姐......告诉我的,顾大人....顾着漕运......”他松开我的脖颈把我扔在地上,“你刚刚说顾廷之如何?”

我用力地咳嗽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重复道,“长姐说顾大人这些日子忙于江南漕帮的事,都没空陪她去香满楼用膳。”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终于拂袖离开,“你最好能保证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否则我不敢保证再有下一次我会不会拧断你的脖子。

他踹开门离开,喜儿才怯怯地推开门进来,见着我脖子上的一大圈红痕,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侯爷竟对姑娘下了这样的狠手!”

狠吗?

比起三年后的他,现在他着实算的上心慈手软,只是这早晚新仇旧恨我都要一并与他清算。

7我不知宋祈安是不是找到了二皇子党与江南漕帮勾结的证据,只是我那早些年外放的二哥却在此时受急召回京。

在侯府碰上他时,我正欲出门前往大朝寺。

上一世我曾有幸在大朝寺里遇见过他两回,想来这大朝寺是他常去的地方。

“小妹这般着急是要赶去哪里?”

我此前并未正式与他打过照面,却见他眉眼间与长姐肖似才堪堪认出他是我那刚回京不久的二哥。

伯远侯府女眷众多他却能一眼认出我来,要说背后没有宋祈安的手笔在里面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他约莫想让我这位二哥来好好试探我一番,若是试探我长姐指不定还能让他找出些蛛丝马迹。

可真是不巧了,当初上了侯府花轿的是我裴云秀。

我勾起唇笑笑,“二哥要来该早知会我一声才是,今个不巧了,我与长姐约好了要去大朝寺取母亲的护身符。”

“恐不能好好招待二哥了。”

他眉头皱起似在思索而后摆摆手,“本就是我考虑的不周全,阿姐该等急了。”

我唤了喜儿特意放慢了脚步转身离开,走出不过十步我便隐隐约约听见了宋祈安的声音。

我果然所料不错,可凭着一个拢共都没见过几次面的二哥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他未免也太过天真。

长姐陪着我在大朝寺绕了好几圈,别说找太子,连条狗的影子都没见着。

“阿秀,你确定没找错地方吗?

太....”我扯着她的袖子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自顾自地进大殿上了柱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

“身后有尾巴跟了我们一路。”

我并不知后面跟着的到底是谁的人,总归不是过来帮我们的。

我牵着她往大殿后面躲,要是我没记错那后面必定有一条通往后厢房的小道。

上一世被宋祈安的人追杀时,我也曾逃到这里,若不是那该死的烛台好死不死地被风吹翻了。

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宋祈安抓住,现在想想还当真是可疑。

当时门窗紧闭,哪里来的妖风吹翻了烛台。

身后的脚步声越跟越近,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牵着长姐逃命一样随便躲进一个厢房。

好容易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过了,气都没喘匀却发现两双阴沉沉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们。

“我说今日大朝寺为什么客人格外多,原来是二位姑娘引来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在外头顶着一波又一波的跟踪找人,人家倒好,在这里躲着呢。

我福身行了个礼,“比不得太子殿下金贵,这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姐妹二人的性命。”

他身边的黑脸侍卫正欲出声却被他出声制止,“你如何认识我?”

长姐勾了勾我的手指,面色犹豫,我骄傲地挺了挺胸膛,“那是,因为今日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臣女要告发伯远侯借香满楼收贿,三皇子在滁州私采铜矿意图不轨!”

长姐随着我一块跪下佯怒道,“这样大的事你也不与我事先商量,若是他不相信,你我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他撑着下巴赞许地点点头,“对啊,若是我不相信呢,你打算如何?”

8“你会不相信吗?

这是你扳倒二皇子,三皇子最好的机会。”

“二皇子表面不理朝政却有顾大人在前朝替他鞍前马后,想必殿下也知道前两日伯远侯派人去了江南。”

“殿下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他脸色不好看,满室的寂静过后他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扯开衣领,他身边的黑脸侍卫慌乱出声,“你想做什么?

我警告你这里是佛家重地可由不得你乱来!”

我白了他一眼,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那一圈被人掐出来的淤青道,“我与伯远侯不睦,他想让我死,我只能先送他去见阎王!”

“至于顾廷之?”

我嗤笑一声,“他也一样该死!”

他抿口茶,“然后呢?

还有谁?”

我与长姐对视一眼,声音艰涩,“我说了剩下的人,殿下要答应臣女事成之后保我裴府上下平安无虞。”

“孤允了。”

“臣女的二哥与父亲皆参与其中,只是剩下的就得要殿下您自己亲自去探查。”

我跟着长姐出了大朝寺,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

喜儿抱着伞气喘喘吁吁地跑过来,“这天瞧着马上就要下雨,咱们还是要快点下山才好。”

一行人匆匆赶下了山,到山脚时却已经下起了大雨,我掀开马车帘子才发现宋祈安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

我脚下一滑差点摔下马车,堪堪稳住身子坐进马车我听见他一本正经的声音,“我来时瞧见一伙贼人鬼鬼祟祟地上了山,府里的侍卫已经跟上去了。”

“你在山上可遇到什么鬼鬼祟祟的生人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这哪是遇到贼人了,想来是顾廷之派了人跟上山。

总归这两拨心怀鬼胎的人不会活着下来,我面不改色地扯谎,“并未,大朝寺今日安静得很。”

他摩挲着大拇指,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良久我终于听见他说,“上京总归是不安全,这几日我要下滁州,你便与我一同去。”

这哪是担心我的安危,分明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放心,不过这样也好,我早就想去看看这铜矿究竟是何模样。

只是当我真正站在那里看见大批大批的穷苦人家在挖矿时我却突然不好奇了。

他们有些垂垂老矣,有些看起来年轻力壮却又面黄肌瘦,更甚至还有不过十几的孩童。

何不食肉糜。

我自幼在乡下的庄子里长大却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环顾四周的人。

身边穿的略好些的都想着法子往宋祈安身上靠,脸上脏污一片的表情却麻木。

有人撞上我的胳膊,我垂眼看他不过垂髫之年的小姑娘,许是这矿上矿工的孩子。

我蹲下身子刚想与她说两句话,有人急忙上前来领她走,身后有人的长鞭落在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小女无知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高抬贵手,放我儿一条生路。”

我抬眼瞥了一眼宋祈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想来是早已经司空见惯。

9身后的侍卫又甩了鞭子过来,“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里的怒火,“孩子年纪小难免不懂事,让他们走吧。”

那人千恩万谢最终还是被那挥鞭的侍卫领着走了。

我暗暗记住这里的一切,记住这个垂髫之年却困在矿场里的小姑娘,记住了为了孩子挺身而出的老父亲,也记住了耳顺之年的老者佝偻着的背影。

环顾四周我这才发现这些侍卫的手上都拿着拇指粗细的辫子,这些畜牲!

我收到了长姐从上京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信上说顾廷之已经被秘密扣押。

只是滁州天高皇帝远,三皇子党又在此盘踞多年,想破开滁州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可是我能等,太子也能等,滁洲城的这些百姓已经等不了了。

我默默地记着这附近的地形,守卫,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默默地再记一遍。

我原来以为宋祈安只是怕我一人在上京闹得天翻地覆,可他带我去铜矿山看过,也让我见到了他安插在滁州的官员。

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久的,谁又能知道他会不会让我成为下一个香满楼义女。

他现在只是觉得滁州是他的地盘我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可以后呢。

我不敢保证,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宋祈安的那一点点可怜的良知。

矿场动乱那天,宋祈安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矿场的侍卫惨无人道,动乱发生只是早晚的事,我的作用不过是找到了那个敢带头掀起动乱的人罢了。

一个想挽救自己可怜女儿的父亲,无疑是这场动乱最好的导火索。

宋祈安大力踹开门的时候,我正端坐在桌边喝茶,“毒妇!

我真是小瞧你了。”

“一己之力竟然能掀起矿场动乱,你好大的本事!”

我哂笑一声,“一个月前你没能掐死我大概就是你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

“要不你现在再试试你还能不能动呢?”

他试着挣扎了一番却一动也动不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太子从背后的屏风里走出来,轻轻拍了拍手笑道,“这样偏远地方的铜矿也能让你找到,伯远侯还真是让孤刮目相看!”身后乌泱泱的涌进一大群人,被押着下去时他看我的眼神红得要滴出血来,“裴云秀!

你以为我倒了裴家就能独善其身吗?

你做梦!”

我勾起唇笑笑,“你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公正一碗水能端平,裴家谁帮了你谁就要倒霉。”

“大义灭亲换裴府其他人一条生路,划算的买卖。”

滁州铜矿被收回,矿产的工人也全部被遣回,我二哥在滁州两年冤假错案无数只为了能够提供源源不断的劳动力。

10离开滁州那天,当初在矿场撞见我的姑娘从袖子掏出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奶声奶气道,“阿姐是好人,幺幺留了糖葫芦给阿姐。”

她父亲脸上流露着些许局促,拽着她的手低声道,“你不是给阿姐留了整整一根吗?

怎么只剩下一半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半根糖葫芦轻笑了一声,“无妨,阿姐吃糖葫芦从来只吃半根。”

我撒谎了,我其实从来没吃过,庄子上没有这样新鲜的玩意。

上了马车太子才悠悠开口,“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这小姑娘。”

我摩挲着手里半根糖葫芦,在她的袖子里捂得久了已经微微化了一点。

“我是羡慕她,她生母早逝却有一位爱她的父亲,我父母康健又同街边孤儿有何区别。”

我瞥了他一眼,“不是谁都能像太子殿下一样好命。”

他彻底闭嘴不再说话。

我回上京时,上京已经尘埃落定,二皇子一党皆以伏诛,三皇子也被贬黜为庶人。

上首的帝王身体已经很不好面色有些苍白,挑着眉笑了两声眼巴巴的问,“裴家两个丫头这次也算是大义灭亲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今日只要你们开口,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

太子清咳了一声,我偏过头去与阿姐对视一眼,一起开口道。

“臣女想要黄金万两.....臣女想与长姐在上京自立门户......”只有自立门户才能婚嫁自由,我此次大义灭亲母亲必定是不会放过我。

我垂着头看不见上首人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大手一挥你,“朕允了。”

我与长姐憋着笑一直到出了皇城门终于放声大笑起来,“阿秀你是没看见太子殿下的脸色,诶哟都气得发黑了!”

“陛下约莫是以为我们要在太子府求一个位分呢。”

我嗤笑一声,冷冷道,“天家人惯爱自作多情!”

我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角,外头艳阳高照和半年前出嫁那日截然不同。

正如我们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轻叹一声,“总归我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婚嫁自由,自此以后我再不会成为笼中鸟,也不会成为别人的局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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