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禁欲首长要离婚,被娇气包亲红眼


“等等。”

臭着一张脸的陆钊叫住温软,掏出两张大团结和一叠粮票递给温软。

温软一愣,心里的气忽然就散了大半,温软笑着推回去:

“我有钱,不用你给。”

陆钊:“你的是你的,我给的是我给的。”

钱被硬塞在温软手里。。

陆钊帮忙理了理温软落在颊边的碎发:

“早点回来。”

声音低沉,呼吸声落在耳边,痒痒的,毛毛的。

温软抬头,两人目光交汇。

“嗯!”温软使劲点头。

陆钊露出一个短暂的笑。

一路上,温软都在回味这个笑。

到了饭店包厢,金蛋和冯蝶已经到了,金蛋招呼温软坐下。

温软瞥了一眼座位:

“说好了十点半,现在正好,他人还没到?”

冯蝶给陈卫东开脱:“说不定有事耽搁住了。”

温软坐下,问金蛋:

“爱莹,你找对象的标准是什么?”

金蛋害羞:“和我爸爸那样就行。”

冯蝶忙说:“陈卫东条件那么好,金蛋还要提什么标准?”

温软:

“相亲是双向选择,爱莹条件不差,为什么不能有标准,只能男的挑女的,女的不能挑男的?

我问的是爱莹,你着急回答什么?”

冯蝶脸青一阵白一阵:“我了解金蛋,我帮她回。”

温软抿了口开水:

“爱莹要你回了吗?

而且我再提醒你一点,金蛋只是小名,爱莹才是大名,你在家里叫小名也就算了,在外应该叫什么?”

冯蝶脸色不好看,拉住金蛋的胳膊摇晃,拉长嗓音:

“金蛋——”

金蛋想了想,拉下她的胳膊,正色说:

“还是叫我爱莹吧,在外面和家里不一样。”

冯蝶讨了个没脸。

以前她和爱莹出门的时候叫金蛋就没事,有温软在就得叫爱莹了?

温软叹口气,有些人活的再久,重男轻女的思维也是改不掉的。

就在温软等到不耐烦时,陈卫东终于到了。

一个身穿灰色列宁装的陈卫东坐在三人对面。

陈卫东打量了一圈三人,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哟!这么快就到了?”

他抬手:“服务员!点菜!”

他抬手时,胳膊上的北京牌手表折射着金属光芒。

看见表,冯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表价格是九十块,军人工资高,咬咬牙也能拿出来。

但工业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搞到手的。

金蛋这丫头运气也太好了。

但温软对陈卫东观感极差,刚来就显摆自己的表,还没有时间观念。

三人在饭店等了这么久,他一没解释二没道歉,给他脸了?

温软提醒他:

“你迟到了。”

陈卫东可不觉得这是批评,他摸摸下巴评价:

“女同志来的都很快,很有时间观念嘛。”

冯蝶:“那是,我们一大早就过来等了。”

温软皱眉,今天是金蛋相亲还是冯蝶相亲?

话都让冯蝶说了,殷勤得过分。

陈卫东刚升副团长,很会拿领导的架势,有冯蝶迎合,心情极好。

面前的三位女同志中,冯蝶清秀、爱莹元气、温软更是少见的漂亮。

就跟选妃似的,他都很喜欢。

温软把头发挽起来,说明她是已经结婚的人。

可惜了,这么年轻就结婚。

陈卫东觉得,在一群本地人中,温软漂亮的过分。

长相先不说,一眼突出,最神秘的是那股气质,沉稳又迷人,像极了扎手的玫瑰,叫人想亲近又升不起亵渎之心。

温软瞥他一眼:“你在看什么?”

陈卫东心虚地收回眼神,咳了两声:

“没什么。”

陈卫东长的不算丑,和普通人比甚至还有点小帅,但脸上长了不少红肿的痘痘,显得油腻。

金蛋也没想到他脸上有那么多痘痘,平常上台时化了妆看不出来,卸下妆就暴露出来了。

陈卫东感觉良好,指点江山:

“我对老婆的要求不算高,爱莹你嫁过来后,就不要上班了,团长太太还上班,像什么话?”

冯蝶:“就是就是,官太太还上什么班?”

当上官太太就是人上人,难道还能和要上班抛食吃的人一样?

金蛋犹豫:“但我很喜欢唱歌,工资也不少。”

陈卫东当没听见,自顾自继续说:

“我要求不高,嫁过来三年生两个男孩,孝顺公婆就行,我父母也是好说话的人,只要人乖巧能干,不会为难儿媳妇。

早上六点起来煮粥,我妈胃不好,得熬够两小时,吃饭是大事,我们陈家都有讲究。

我爸是工人,衣裳三天两头沾上油污,要用小刷子一点点刷,不能刷破了……

我爸妈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把我养大了,还这么有出息,我不能不孝顺他们。

就先这样吧,等爱莹你嫁过来以后,再补充。

对了爱莹,你厨艺不错吧?”

陈卫东絮絮叨叨说了数不清的要求,他们家吃喝拉撒都有讲究,把金蛋听迷糊了。

而冯蝶却越听眼睛越亮。

陈卫东家的条件真不错!

陈卫东自己就不用说了,师长侄子,还是文工团副团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爸爸也是工人,工人可是人人都羡慕的岗位!

他们陈家是城里人!

冯蝶做梦都想做城里人,吃公粮,当官太太。

至于生孩子对她来说更没问题,她最擅长生男孩,她肚子不和别的女人一样,是块肥沃的黑土地。

上辈子她可是生了三个男孩!

三年别说抱两个,三个也行!

条件这么好,在生活上有讲究也正常,她要是婆婆,对儿媳妇的要求只会更高,陈卫东可是独生子。

等父母死了,一切东西不都是陈卫东和他媳妇的了?

冯蝶推金蛋:

“你说话啊!你愣着干啥?”

金蛋犹豫:“在家我父母不怎么让我烧饭,基本上是我爸妈轮着烧。”

张德军自从腿脚坏了后,就不能正常带兵训练,以前打枪的爱好慢慢变成了煮饭。

刘大姐带孩子忙,有时候张德军就会煮,煮的味道还不赖。

陈卫东嫌弃:

“那你煮饭不好吃呗,你爸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下厨房?”

冯蝶附和:

“就是就是,我姐夫就从来不烧饭,能下厨房的男人肯定没什么出息。”

冯蝶说完含羞看向陈卫东:

“我煮饭就挺好吃,我烙的葱油鸡蛋饼,谁吃了都说香。”

陈卫东感兴趣:“是吗?”

冯蝶:“改天你尝尝。”

两人把金蛋忽略了个彻底。

金蛋红润的脸白了一半,坐立不安。

自从他爸腿脚坏了后,就一直停在副团长的职位上,升不上去了,就变得更爱操持家里。

以前的爸爸很猛,现在的爸爸变得越来越平和,越来越有生活气。

难道和他们说的一样,爸爸不该下厨房?

温软摇摇头,感觉金蛋被陈卫东和冯蝶两个人联合PUA,都给孩子整迷糊了。

也怪不得金蛋,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思想还没那么先进。

陈卫东仗着自己的优势,对金蛋提出的这些要求,几十年后,是被骂的少数。

但在现在,男人的话就是绝对的思想正确。

温软拍拍金蛋的手,给她缓冲的时间:“要不要去上厕所?”

金店点点头,和温软一起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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