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陌生的顶级号码。
我接起。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又颤抖的声音。
“是......顾先生吗？”
“我是集团董事长。”
“顾先生，王经理和刘副总已经被开除了。”
“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回来......接任运营总监？”
我在三亚接到董事长电话时，海风正吹过耳边。
他语气急切，完全没有董事长的架子。
“顾先生，我是老李，集团的董事长。”
“王经理和刘副总的行为，我已经知道了，是我用人不明，我向您和A组的同事们道歉。”
他姿态放得很低。
“公司现在一团糟，冯氏集团的法务函已经到了。2亿的索赔单，就摆在我桌上。”
“冯氏的律师团已经进驻公司了！”
“我正式邀请您回来，出任运营总监，全权处理这次危机。”
我把墨镜往上推了推，语气平静：
“董事长，不好意思，我正在休假。”
“A组的兄弟们跟着我拼死拼活，奖金说扣就扣，现在又出了2亿的窟窿。”
“这个烂摊子，我一个‘数据专员’，可不敢接。”
“董事长，我在三亚看海，心情很好，不想谈工作。”
我故意拿捏他。
董事长在那头急了，声音都高了几度：
“顾先生！顾总！您别开玩笑了！您是在三亚吧？我马上派专机去接您！”
“2亿的违约金，公司真的扛不住！这会让我们直接破产！”
“顾总，冯氏那边已经开始走流程了！”
“多耽误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破产的风险！”
“公司不能没有你，冯氏也不能没有你！只要您回来，什么都好谈！”
他几乎是在恳求。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董事长，要我回去，可以。专机就不必了，我们自己买票。”
“我休假可以立刻结束，但我有几个条件。”
“您说！您说！别说几个，几十个都行！”
“第一，我A组的兄弟，必须全部官复原职，官升一级。所有人工资上浮30%。”
“第二，被王经理扣掉的奖金，双倍奉还。另外，解决冯氏危机的项目奖金，另算，50万，今晚就打给我团队。”
“第三，王经理和张强，必须在全公司通报开除，永不录用，并且在行业内通报。”
“第四，刘副总，必须撤掉所有实权，调离运营线，公开检讨。”
“我的人受了委屈，必须十倍奉还。”
“否则，我无法信任公司。”
我开出的条件，又狠又准，一条比一条扎心。
我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我不急，静静地听着海浪声。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董事长您想清楚。”
董事长在那头，深吸一口气，立刻拍板：
“答应！全部答应！”
“我立刻让法务和人事拟定正式的任命邮件和处理公告！”
“顾总，求您尽快回来！钱我现在就让人事打！”
“可以。”我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
还在公司瑟瑟发抖的王经理和张强，收到了董事长的全公司邮件。
任命通知：即日起，任命顾飞先生为公司运营总监，全权负责运营部及冯氏集团项目。
人事处理：运营经理王某某、运营专员张某某，因重大管理失职及能力不足，即刻开除，并通报全行业。
另，刘副总调离原岗位，另作安排，并于明日提交万字检讨。
王经理和张强看着邮件，吓得魂飞魄散。
王经理的电脑鼠标“啪”一声掉在地上。
“叔......他，他成总监了？”张强声音发抖。
“行业通报......我完了......”
张强当场瘫在了地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
不，是他们连给我当手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行业通报，等于断了他们所有的后路。
我将董事长的任命邮件，和50万项目奖金的到账截图，转发到了A组群里。
“三亚的兄弟们，假期结束。”
“回去上班，奖金加倍，职位升级。”
群里瞬间爆炸，一片欢腾。
“飞哥牛逼！”
“总监！顾总好！”
“回去干活！干死那帮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