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认祖归宗后,真千金和假少爷假戏真爱了

宽厚的胸膛让我说不出地安心,“命挺硬的。”程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都能逃出来。”他手里提着不知从哪儿拿的棒球棍,抬脚走过来,我连忙扯了扯程南野,他却将我拉到身后。
不知何时进来的程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逆子,你给我放手!望月和南野已经结婚了,她现在是你嫂子,你给我放尊重点儿!”程砚被程母扔进了祠堂。
被保镖们带走前,他还向我望来一眼:“苏望月,你要跟他走,就永远别回来。”有件事程砚想错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回去。
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当一个缩头乌龟,走完我人生最后一段路。
程南野带我回秦山后,我们开始学摄影。
我拍林间的红杉,枝头的鸟雀,几条德牧甩着尾巴在岩石上晒太阳。
但程南野的镜头下始终只有我。
带着各种颜色的假发的我,安装红外相机的我,龇牙咧嘴抖搂掉在身上的蚂蟥的我,拆除盗猎电网的我。
每一次按下快门后,他都要盯着我看很久。
像是拼命在挽留什么。
直到我走过去,仰头,吻在他的唇角。
他才回过神压着我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环着我的腰,发出轻微的喟叹。
远离人烟让我忘记时间。
只有半夜骨头里钻出来的窸窸窣窣的疼痛,提醒着我。
我的生命在走倒计时。
但意外总是要先来一步。
盗猎者的电网拆除后,我和程南野救下一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花豹。
秦山野生动物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赶过来,要到天黑了,我和程南野只能先将它带回茅草屋。
小花豹呼吸弱得要命,几乎全身瘫痪。
程南野以前学过些动物救治,以备不时之需,仓库里始终准备着大型保温箱。
他小心翼翼地给它处理伤口,设置好合适的温度后将它放入保温箱中。
我去山下不远处找村民买了些羊奶回来,程南野正在准备电解质水。
“应该是在逃跑过程中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它全身很多处骨头都碎了。”程南野皱着眉头,“即便能救下来,也可能终身瘫痪。”他目光落在保温箱里艰难喘气的小花豹,多了几份慈悲和怜悯。
“就看它有没有求生意志了。”如程南野所说,小花豹伤得太重。
给它喂羊奶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羊奶凑到它嘴边,湿润的眼睛茫然地盯着我看了片刻,又移开。
它没喝。
哪怕我将羊奶挤几滴在它的鼻头上,它也不肯舔舐。
无法自主进食是危机的前兆。
我急得快哭了,最后还是程南野换成注射器,强硬将羊奶打进去,它才勉强吞咽了几口。
秦山的夜晚温差格外大,哪怕四面有墙挡风,也仍旧冷得人手脚蜷缩不开。
程南野将热好的都将塞进我手里:
“你先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这个夜晚对小花豹而言,是决定生死的黄金晚上。
必须要人寸步不离守在保温箱前。
我摇摇头,搂着八宝歪头靠在程南的肩上。
看着点滴一点点滴下,保温箱内的小花豹缓缓闭上眼,但起伏的胸口证明它还在喘息。
“程南野,它会活下来的,是吗?”程南野低头笑笑:“我以前救助过一只刚出生的绯红大鹦鹉,没有嘴壳,进食困难,所以被父母遗弃了。但它活下来了。求生是生命的本能,它支撑着它们小小的身躯,同死神对抗,最后,它们赢了。它现在在秦山动物园过得很好,很多人喜欢它们。”程南野用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上的绯红大鹦鹉在阳光下舒展着翅羽。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仰头看他:“你在给我灌鸡汤吗,程南野?”程南野摇摇头:“我尊重你的选择,望月,生命也是需要尊重的。如果太累了,太疼了,就休息吧。”话音刚落,睡在我怀中的八宝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
“嘭嘭嘭!”远处传来枪声。
是盗猎者。
我心头警铃大作,程南野已经先我一步起身:“望月,你先在这里照顾小花豹,我去看看。”程南野吹了声口哨,领着八宝头也不回地走进森林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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