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失聪定情五年后,他却要娶他人为妻


“柳轻莺,你疯了不成!”

燕长风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怒气冲天。

燕长风俯身抱起符诗,满目怒火地瞪向我。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自腹间涌起。

我瘫倒在地,疼得无法起身,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碎铃。

“燕郎,莺儿并非有意……”

符诗倚在他怀中,柔声辩解。

“诗诗莫为她开脱,皆是我纵她太甚!”

燕长风横抱起符诗,转身欲走。

剧痛吞噬我的意识,我挣扎着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袍角。

燕郎。

救我。

救我们的孩子。

话未出口,燕长风皱眉甩开,低声斥道:

“若诗诗有半分闪失,我定不饶你。”

符诗枕在他肩上,回眸一笑,唇形无声:

“柳轻莺,我胜了。”

腹中鲜血涌出,顺着裙摆淌下,染红青石。

如此刺目的血迹。

可他视若无睹。

转身离去。

那个曾许我庇护的少年。

却亲手将我推进无尽深渊。

直至我被送入医肆偏房,燕长风才遣人送来一封书信。

莺儿,符氏乃军中重臣之女,我不便因私事失了盟友。孩子日后自会有,你莫忧心,好生歇息,后日便是婚礼。

燕长风,绝无可能了。

次日,我未归府。

燕长风亦未归。

他整日与符诗商议婚宴细节。

如他所愿,我登上他备好的车驾,驶向他早已设下的山道。

我以匕首刻下一笺新婚大喜,交给信鸽放飞,随后将随身玉佩掷入溪中。

燕长风收到信鸽,盯着这突兀的贺词,心中隐隐不安。

仿佛珍宝将逝。

他抬头望向婚宴高台上的符诗,心头坠感愈盛。

忽地,有副将告急。

与此同时,礼官高声唱道:

“请新郎!燕长风!”

宾客目光齐聚,鼓乐喧天。

可副将魂不守舍,燕长风唯恐事急,低声应道:

“何事?”

副将声音颤抖:

“将军大事不妙!柳氏所乘车驾坠崖了!”

燕长风一怔,随即冷笑:

“我布下的埋伏,我自知晓。”

“非也将军,柳氏已当场殒命…”

副将语带哽咽。

燕长风僵立原地。

宾客窃窃私语,骚动渐起。

当场殒命?

他深吸一口气道:

“荒唐,李副将可是被柳轻莺收买了?她莫非还为前日之事赌气?她在你身旁否?让她出来……”

话未尽,捕快推门而入:

“可是燕长风将军?速来府衙认领遗体。”

燕长风尚未细问,符诗自高台缓步而下。

她轻挽他的手臂,柔声道:

“燕郎,莫顾杂务,今日可是咱们的大喜之日。”

他起身时,终忍不住低问:

“今日坠崖,可是你所为?”

符诗眼神一闪,掩饰慌乱,笑道:

“坠崖?燕郎何出此言,我怎会知晓?”p>燕长风摇摇头,压下心底的不安。

柳轻莺怎会殒命?

他不过不想让她成为将军夫人罢了。

他怎舍得让她死?

思绪如弦崩断,他甩开符诗的手。

不顾满堂宾客,直冲而出。

策马狂奔,闯过数道关卡,方在第一时间赶至府衙。

他接过捕快递来的殓书。

薄薄一纸,却重若千钧。

他倚着石柱愣了许久,才颤抖着展开。

指尖划过字迹,一字一句细辨。

皆核查无误。

正是柳轻莺。

燕长风手一颤,双目猩红,似困兽嘶吼。

他蹲下身,仍不信:

“柳轻莺究竟藏哪去了?她定是怨我,才设此局戏弄我!”

忽地,一股大力自后拽住他的手。

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期盼,回首低喝:

“柳轻莺!我就知你未死!”

“似你这般忍辱偷生之人,怎舍得自寻短见?”

燕长风猛然转身。

凝视来人,却僵在原地。

是符诗。

她尚披着婚服,未及更衣,便命车夫驱车追至府衙。

脸上胭脂泪水交融,狼狈不堪:

“燕郎!你怎在大婚之日弃席而去?莫非不愿娶我?”

她一顿,瞥见燕长风手中的殓书。

惊愕难掩:“你竟为柳轻莺那聋女如此?你莫不是失心疯了,燕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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