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言动作一愣,眼底满是躁郁。
他攥紧她手,就要控制不住时。
门忽然被打开,沈露微满眼震惊身形微颤。
她上前两步,还不等说话便晕倒在地。
江时言眉头紧锁,翻身下床朝她奔去。
抱她走出房门前,他语气冰冷。
“宋轻雨,我耐心有限,不要再让我听见离开两个字。”
“连念头都不允许。”
房内空荡,只剩宋轻雨压抑地抽泣。
雪白睡裙被撕成褴褛布条,她狼狈蜷缩。
惊魂未定之际,她颤巍起身,将房内旧物尽数清出。
一把火燃尽。
火光舔舐她惨白的脸,过往爱意焚作青烟。
下人惶惶,急向江时言禀报。
当夜,他怒不可遏冲出医院。
推开门,唯见满地灰烬。
宋轻雨裹着单薄白裙立在窗边,呼吸微弱。
江时言压着怒火逼近。
“那些都是我们的回忆,为什么烧?”
她缓缓转身,眼底灰烬纷扬。
“连你都不要了,何况这些。”
他眼底猩红骤起,猛然将她强压身下。
宋轻雨再无气力挣扎,裙摆又在撕扯中碎裂。
月光摇晃,水汽迷眼。
不知多久,身旁人终于睡下。
她低声抽泣,恍惚间,听见他轻声呢喃。
“露微…”
理智瞬间回笼,她心如刀绞。
这就是他所说的只是替代。
她忍不住猜想,他有多少次和沈露微意乱情迷。
画面入脑,她恶心反胃吐出来。
跌跌撞撞冲出房门,却撞见本该在医院的沈露微。
她站在书房外,手中拿着机密文件。
看见宋轻雨后,她表情惊慌,下意识将文件藏于身后。
直到目光落在她脖上吻痕后,怒不可遏。
“宋轻雨,我当你真是什么贞节烈女,不就是个狐狸精!”
“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开,却爬上他的床,真不要脸!”
她破口大骂,宋轻雨却只死死盯她身后。
“你手上拿着什么?”
她步步紧逼,脸色阴沉吓住沈露微。
下一瞬,宋轻雨直接夺过她手中文件。
垂眼,是江氏近来项目的竞标书。
她眉头紧皱,想起这段时间因离婚清算共同财产。
却发现公司从两年前便频频失利。
项目合作总被截胡,客户临时悔约,市值一降再降。
哪怕昏迷五年,但敏锐的商业嗅觉告诉她。
江氏有内奸!
如今看来,和沈露微脱不了干系。
她抬眼,厉声质问。
“沈露微,公司机密看来很值钱,能让你这样费力偷两年?”
沈露微眼神闪躲,咽了咽口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后退一步,宋轻雨便进一步。
“听不懂?没关系,那就让江时言自己去查!”
她攥紧文件转身要走,却被沈露微猛地冲上前攥住手腕。
沈露微挣扎间孕肚摇晃,脚步踉跄,整个人斜斜栽向阶梯——
宋轻雨瞳孔骤缩伸手去拽,反被一股大力拖拽而下!
两道身影翻滚着从五十级台阶轰然坠落。
凄厉的哀号刺破别墅的死寂。
沈露微蜷缩在地,身下洇开暗红血泊。
宋轻雨腿骨碎裂,骨头刺出洁白肌肤,鲜血淋漓。
剧痛让她呼吸都困难。
血雾模糊视线,朦胧间,江时言站在楼上满目震惊。
他飞奔下楼,直奔沈露微!
宋轻雨缓慢闭上眼,任由心痛蔓延全身。
她怀疑,自己苏醒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