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不远处飞速行驶的车道，“那我就从这里走下去，我们一起，给你的白月光和孩子，腾一个干干净净的未来。”
“离婚或丧偶，你选一个。”
4
谢无妄被我提出的选择题彻底镇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怕我真的会冲向车道。
他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阿眠。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就想挂断。
我按住他的手，替他接通，并按下了免提。
林眠那虚弱又急切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无妄！你到哪里了？我刚才好像流血了……医生说……医生说宝宝可能保不住了……我好怕啊……”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谢无妄的心上。
他看着我，又听着电话里的哭声，整个人都快被撕裂了。
他选择了她。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
“蒋卿卿！你非要逼我吗？”他冲我低吼，一把抢过手机，“你总是这样！永远都这么极端，这么自私！阿眠她怀着我的孩子！我谢家唯一的后代！你让我怎么选！”
他说完，不再看我，对着手机柔声安抚：“阿眠别怕，我马上就到医院，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挂断电话，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决绝。
“离婚，我答应你。”
他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有一种解脱的快意。
他以为这能打击到我，却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好。”我点头，“财产、公司，我什么都不要。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警惕地看着我。
“签完字，永远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他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干脆，愣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工艺精美的银质长命锁。
“这是……我本来准备给我们的孩子的。”他的声音艰涩，“现在，用不上了。给你，就当……就当是补偿。”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长命锁。
多么讽刺。
一个长命锁，一把断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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