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的厌恶，“你用这只准备抢方向盘杀我的手碰我，我觉得脏。”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车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外面的车流开始缓慢移动，后方的车辆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我一言不发，启动车子，汇入车流。
我没有开往他白月光的方向，而是驶向了最近的高速出口。
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呼啸而过，大概是去处理前方那辆“救护车”引发的骚乱。
谢无妄没有再说话，只是沉着脸，自己从储物箱里拿出医药包，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车子在服务区停下。
我解开安全带，看着他：“下车。”
他包扎的动作一顿，抬头看我：“你什么意思？”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我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他亲手为我打磨的星月菩提手串，这是他从佛子还俗时，送我的定情信物。
我打开车窗，毫不留恋地将它扔了出去。
手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进路边的排水沟里。
“从现在开始，你我两清。”
3
谢无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推开车门，冲下车，不顾一切地趴在肮脏的排水沟边，伸手去捞那串菩提子。
他那条伤腿让他动作笨拙，名贵的西装裤蹭满了泥污。
他终于捞起了手串，紧紧攥在手心，宝贝得仿佛那是他的命。
他回过头，眼眶通红地看着我，声音都在发抖：“蒋卿卿，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我冷漠地看着他表演。
“不然呢？留着它，等明年今日，在我的坟头给我烧纸吗？”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彩信。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
点开，是一张B超单。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个孕囊，孕周：6周。
照片的背景，是谢无妄书房那张昂贵的紫檀木桌。
B超单旁边，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照片下附着一行字。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抢走无妄哥哥的。可是宝宝是无辜的，无妄说，他一直都想要一个孩子。他说，你的身体……可能很难再有宝宝了。
短短几行字，茶艺精湛，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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