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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礼物被摆到沈灵书的面前，一对蓝宝石耳环。
她第一反应是质问，“陆屿哪里来的钱？”
没有信用卡扣款记录，甚至许姨都没有找她支钱。
“他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许姨愣了一下，“先生去了典当行，还去了商店……”
沈灵书甚至没听完她说的话，直奔二楼我的房间。
彼时我正将偌大的婚纱照一剪成二。
触及我变得空荡的手腕时，她露出了然的神色。
一桩桩一件件，终于将她的耐心消耗殆尽。
沈灵书红着眼，脸上尽是疲惫。
“你知不知道那对手钏是我爸留下的遗物？”
“五年了，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面对她歇斯底里的质问，我没有出声。
很快了，很快你和舟舟就可以摆脱我。
回归到做正常人的生活。
沈灵书离开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下了结论，“庄铭说得对，你就是个怪物。”
“我早就应该将你送走的。”
我静静地看着婚纱照上曾经无比幸福的我们。
蹲在地上无声流泪。
刚刚我真的想问一句，“沈灵书，你还爱我吗？”
可话到嘴边，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是那两本离婚证。
那恐怕就是最好的答案。
何必再让自己难堪。
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最靠近的我们，为什么却越走越远了。
离开前我特地去见了儿子陆舟。
他在院子里玩机器人，看见我的时候就想跑。
没有当过一日称职爸爸的我，只能学着平日里庄铭的模样哄他。
我微微弯腰，笑得天真，“对不起，摔碎了你的杯子。”
“作为补偿，我把你不想要的爸爸变消失好不好？”
就像他写的日记一样。
舟舟想要一个正常的爸爸。
而不是一个常常被人嘲笑、还会尿裤子的傻子爸爸。
他的脸上流露出欣喜，“真、真的吗？”
毫不掩饰的开心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轻轻点头，将另一份礼物交到他的手上。
“替我跟你妈妈说句生日快乐吧。”
过去的五年我无法控制，但余生的清净我选择还给她。
这份礼物，已经倾注了我最大的诚意。
看着我上车离开的背影，舟舟像是察觉了什么。
追着车大声地喊着，“爸爸，你要去哪？”
不是说好要把正常的爸爸还给他吗？
……
沈灵书参加圈子里的聚会时，碰上了老同学程静和她先生。
她先生笑着，“怎么今天孤身一人不带阿屿出来？肯定是心疼你丈夫大病初愈吧。”
听到这话，沈灵书整个人猛然顿住。
“你刚刚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