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身体本能的痉挛。
抱着那本终于被我填满的日记,瘫倒在我的椅子上痛哭流涕。
谢闻州是自负的。
他默许着自己的难受、崩溃和绝望发生。
总觉得会过去的。
再尖锐的痛苦也会被时间磨平,他只是失去了一把好用的刀。
仅此而已。
他不爱我,他爱的是阮薇薇。
像是自我催眠。
利用我的死,郑家彻底被扳倒。
谢氏在商业版图上大展拳脚,再无威胁。
阮薇薇能够安全地待在他身边。
一切都按照谢闻州原本计划的方向发展。
只是多付出了一个我的代价。
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该死的痛苦愈演愈烈。
谢闻州看向脚下的万家灯火,只觉得毫无意义。
他仿佛陷在一片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剩下纯粹痛苦的废墟。
笃笃笃。
门被敲开,我曾经的秘书带着外卖小哥站在门口。
“谢总,有人送蛋糕来了。”
“说是林小姐之前订的,想庆祝自己二十四岁的生日。”
7从那天以后,谢闻州开始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