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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辰挂断电话后，脸上带着为难，局促地搓着手。
“千语，那个……漫漫她有个要求……”
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又是顾漫漫的视频通话。
这一次，他没敢再把摄像头对着我。
“韩辰，你让她听清楚！”
“第一，让她在全网发布道歉视频，承认是自己态度恶劣，误导消费者。”
我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第二，我要她亲自来我家，当着我的面，把道歉声明给我手写一百遍！少一个字都不行！”
“第三！”
她顿了顿，“她让我很不爽，晚上肯定睡不着了，那皮肤状态也差了很多，这笔精神损失，她打算怎么赔？”
“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多要，十万块。算是给她个教训。”
我气笑了。
敲诈勒索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韩辰在一旁，低声劝我。
“千语，你就当帮我个忙。”
“钱的事你别担心，这钱我私下给你，你别跟她说就行。”
我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变得十分陌生。
为了攀附权贵，连脊梁骨都能卖掉。
我缓缓站起身，抬手指向办公室门口。
“滚。”
韩辰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
手机里，顾漫漫大喊道。
“她居然敢骂你！她这个小贱货敢让你滚？”
“韩辰，你给我扇她！出了事我给你兜着，你现在就给我打她耳光，不然我们就分手！”
韩辰举起手，又在半空中僵住。
最终还是没敢落下。
在顾漫漫的咒骂声中，他狼狈地逃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我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思考许久后，我拿起手机给赵主管发了条微信：
我同意公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