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姐姐和他成了全网最羡慕的夫妻。
只有一点,霍元解太黏人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眼睛恨不得贴在姐姐身上。
姐姐为了出来,狂喂霍元解辣椒,把他送进了医院。
我理解姐姐,接过钥匙,打算自己完成接下来的事。
姐姐吸鼻子,已经恢复冷静。
“不行,他是我们共同的父亲,我们是一家人。”
我握住姐姐的手,重重点头。
姐姐去了一趟霍家公司,将一些机要文件拿出来。
傍晚时分,我们打通好关系见到了老爸。
几个月没见而已,却好像十年没见。
工作人员一打开门,我和姐姐就像小时候一样扑进爸爸怀里。
“爸……”
我们黎家原先也是农民出身,条件并不好。
母亲早逝,是老爸又当爹当娘将我们抚养长大,我们父女三挤在毛胚房,虽苦但快乐。
直到十岁,老爸不愿让我们跟着他受苦,就一边赚钱养家,一边考公。
老爸三十二岁那年考上了夏城科员,最后用三十年做到了副市长的位置。
支撑他的,是想给我和姐姐最好的生活。
我和姐姐默默流泪,老爸满眼心疼,问我们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到底是老爸连累了你,让你们受苦了……这样的人做你们的父亲,太失败了。”
我和姐姐疯狂摇头,泪水滑落∶“才不是,老爸是全底下最好的父亲。”
一番叙旧后,话题严肃了。
老爸听了我们做的事后,红了眼∶“孩子,这件事不要再查下去了,与杨家无关……我踏进了这条河,衣服早就湿透了,也算应得的。”
即便早预想过这样的答案,我心中还是一沉。
老爸握住我们手,郑重道∶“不过是几年,我很快就出来,你们只需要好好等我就行,不要做什么事。”
老爸带着无限心疼和宠溺的目光望着我们∶“瞧瞧,黎家俩朵花多漂亮,老爸真幸运拥有你们两个女儿。”
二十分钟一到,工作人员就来催我们离开。
我连忙问最后一个问题。
老爸闭上眼∶“那夜晚宴,是我叫霍元解与白唳来的……你们这一辈人中,就这俩小子勉强能护得住你们,所以老爸就设了局……”
离了一段距离,老爸扯着嗓音,压抑嘱托。
“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万事保全自己最重要。”
我和姐姐心情沉重走出来。
见到了两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霍元解弯腰抱起姐姐,“就几分钟不见,怎么哭成小花猫了?”
“是不是黎疏星欺负你了?”
姐姐整张脸都在霍元解的手心之中,肩头颤抖,她哭着摇头。
我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白唳上前,冷着脸捶了一击霍元解。
霍元解气炸了,骂骂咧咧。
白唳抱着我大步离开。
白唳擦拭我红通通的眼睛,语气温柔成丝。
“饿了吧?我给老婆做了香菇炖鸡,一回家就可以吃……”
我抬手握住他手腕,一处血肉模糊。
那是我为了防止他中途醒来后来追我,用铁链拴着的。
白唳该不会生拽断了吧?
「啊啊,妹妹绝对想不到,白唳徒手摔断铁铁,仿佛不怕疼啊啊!」
「那不得这样,白唳以为妹妹又抛下他,去找萧屿他们……他当时一边流泪,一边砸手链,真的是惊悚又凄美。」
「呜呜,白唳找不到妹妹时像一只破碎小狗,他担心是黎天资对家下暗手,直接巨资请打手上门挨个警告。」
「而且,白唳早就退出云蛇帮了,他为了妹妹回去了……现在夏城黑白两道怕是不敢动妹妹了。」
「楼上该不是开玩笑吧?白唳这么牛逼的吗?」
「笑死,你以为人家就是个养猪,单纯宰猪厉害?所以才短短几年不到,跻身夏城富榜第三?」
「谁还没有个马甲。」
……
我心颤了一下,眼睛又红了。
“阿唳,”
“我们回家。”
白唳动作一顿,哑着嗓音回答。
泪水却猝不及防滴落我手背。
我破涕而笑,亲了他一口。
“先前说的度蜜月,我觉得挺好的,什么时候启程?”
白唳猛然抬头,眨了眨眼,他小心翼翼问∶“要不现在吧?”
我亲啄他唇瓣∶“好。”
“不过,先去医院。”
此花鲜美,我愿暂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