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他也不会信我。
我的意识在失血中渐渐堕入黑暗。
刚睁开眼睛,我刚经历完取血之痛的残躯就被江渡亲自押入地牢。
镣铐加身时他还低声冷笑:
“我这还只是以蓄意投毒的罪名,将你扭送官府,而不是直接报给陛下砍你的头。”
“你合该对我们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
我冷笑一声。
我入狱的消息传回府中那日,向来最疼我的娘亲当场呕血昏厥,从此一病不起。
爹爹气得跪在祠堂前立誓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害得我一夜之间从京城最风光的贵女沦为街头巷尾的笑柄。
他让我感恩戴德?
在地牢里的那段时间,是我此生最漫长的煎熬。
狱卒故意克扣饭食,夜里我身旁又不知被谁放进数十只饿鼠。
那些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逼近,尖利的牙齿撕开我单薄的囚衣。
我拼命拍打挣扎,鼠群却越聚越多,咬的我浑身血肉模糊。
好不容易挨到出狱那日,我拖着残破身躯蹒跚而行。
却在一个巷口被人捂住嘴巴,狠狠按在粗糙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