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太后装乖,权臣他先破防了


“臣不敢,只是天意庇护作为幌子,也能平息点朝中近日来有关太后的非议。”

崔植低垂着头,手指在衣袖间微微蜷缩。

他刻意将嗓音压得极低,显出几分惶恐不安的模样,可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他本以为献上此物后,应当会正中她的下怀。

毕竟哪个当权者不渴望天命所归的认可?借着祥瑞之名,既能将林槿禾推到风口浪尖,又能让她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此刻殿内凝滞的气氛,却让他后知后觉。

——这步棋,似乎走岔了。

“你今日用手段献上了一个祥瑞,明日他人再借机溜须拍马,整个朝中都将会阿谀奉承成风。”

林槿禾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语气中的倦意映得格外分明。

崔植注意到她揉按太阳穴时,崔植清楚这是她心烦的小习惯。

“谢绥,这件事你将哀家陷于不仁不义的地步了。”

这句话像把薄刃,突然横在崔植喉间。

他猛地攥紧袖中的手,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臣不敢。”

他原以为层层伪装天衣无缝,却不料被她三言两语就剖开了所有算计。

那些藏在祥瑞背后的崔植真正腌臜心思就是挑动鲜卑贵族对太后的忌惮,就这样被林槿禾轻易地抽丝剥茧开。

崔植忽然觉得两人之间升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谢绥,哀家忽然觉得或许是看错人了。”

林槿禾忽然叹了口气。她抬手将一缕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哀家也不罚你,戍卫司抚司一职,你明天自个儿上报辞呈吧。”

崔植的脊背僵了僵。

他敏锐地捕捉到那语气里转瞬即逝的失望,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心尖。

他盯着地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只觉身前的那团黑影正随着烛火明灭,如同他此刻飘摇不定的心境。

“臣遵旨。”

他最终深深拜下,额头触到冰凉的青砖。

出了宫门,未到亥时,崔植浑浑噩噩地上了马车。

车帘垂落,隔绝了外头的喧嚣,只剩下车轮碾过青石板的沉闷声响。

他倚在车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只感觉心里好像有块地上是空落落的。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掀开车帘嗓音沙哑对马夫道,“调头,去崔府。”

马夫迟疑了一下,但终究不敢违逆,勒紧缰绳调转了方向。

与前些日子的门前杂草丛生不同,草草已经被人好好修剪过,大约是牙行为了发卖宅子而稍作修缮。

原本敞开的大门如今落了锁,铁锁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崔植站在门前,静默片刻,而后身形一闪,翻身上墙,轻巧地跃入院内.

庭院h还是和上次来时一样荒芜,枯枝败叶铺了满地,踩上去发出声响。

他循着记忆里的路径,走向后院那棵老槐树。树下曾经种满了木槿花,是林槿禾亲手栽下的,如今却只剩枯黄的根茎,蜷缩在泥土里。

崔植缓缓蹲下身,指尖触及冰冷的泥土。

他沉默地开始挖了起来,指甲缝里很快嵌满了湿冷的土,可他浑然不觉,只时不断地向下掘着,直到指尖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件。

那是一个朴素的木盒,他捧起盒子,指腹轻轻抚过上面的纹饰,像是触碰一段被尘封的过往。

盒盖掀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支木簪。

——那是林槿禾及笄那年,他亲手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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