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六零军婚,玄学小道姑惊艳全军区


她压下激动,看向第二张纸。

这是一张便条,字迹与调拨单上的批示签名很相似,内容很短:

“已知。此批货不必入大账,暂记待处理项,后续我与王股长处理。——钱”

呵呵,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违规操作证据了,还牵出了另一个人,王股长。

第三张纸,是一张常规的领料单,领用的是一些普通的包装材料麻袋、绳索等,领取人签名处,是郑,领料单日期与那张调拨单的时间非常接近。

这三张单据放在一起,沈清梧很容易将他们串联起来。

数年前,钱副厂长以某种方式将一批数量不小的紧俏棉纱调拨出库,并且不计入正规账目。之后郑干事领用了一些普通包装材料,目的是以普通材料做掩护,将这批棉纱运输出去。

她不需要去证实什么。

她只是个勤恳踏实的仓库管理员,在整理废旧物品时,意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秉持谨慎原则,她将这些东西上报给了厂长,这就够了。

然而,她在筹划,郑干事那边也没闲着。

傍晚回到宿舍,静心和静云没像往常一样待在宿舍,直到快熄灯了,两人才眼眶通红地回来,静云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怎么回事?”沈清梧霍地站起身,声音绷紧了。

静心“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语无伦次。静云则死死咬着嘴唇,浑身发抖。

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沈清梧弄明白了。今天下午,郑干事竟然真的召集了一个小范围的批评帮助会,对象就是静心和静云。

会上,郑干事极尽挖苦之能事,给她们扣上“封建余毒”、“思想顽固”、“拖集体后腿”的大帽子,不仅严厉斥责,还当场宣布扣发她们本月一半的工资和粮票作为惩罚。

静云小声辩解了一句,竟被郑干事以“顶撞领导、态度恶劣”为由,上前扇了一巴掌!

“她、她说这才只是开始。”静心恐惧地抓住沈清梧的胳膊,“师姐,她说要是我们再不改,下次就、就开全车间的大会批我们,还要报上去,送我们去更苦的地方学习改造。”

欺人太甚!

沈清梧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郑干事这是眼看靠山可能不稳,急于做出成绩来自保?还是单纯地发泄私愤,变本加厉?

郑干事的疯狂,说明她意识到自己靠山要倒了,她变成了惊弓之鸟,这个时候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她必须加快动作,不能给她反扑的机会。

第二天上班,沈清梧早早来到仓库做准备。

她仔细地将那三张纸片按顺序叠好,夹在一份普通的仓库月度盘点报告里,这份报告是仓库每月一次需要上交到厂长办公室的材料,需要厂长确认签字。

她将关键的那一页折了一个不明显的小角,确保自己一翻就能找到。

沈清梧掐着时间,来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外。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轻轻叩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厂长沉稳的声音。

沈清梧推门进去,只见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

她微微躬身:“厂长,打扰您了,我是仓库的沈清梧,来送月度盘点报告,需要您签个字。”

厂长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是小沈啊,拿过来吧。你们仓库最近整理得不错,周师傅都跟我夸你细心。”

“都是周师傅带得好,我也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沈清梧走上前,将手中的报告文件夹打开,放到厂长面前,并体贴地递上了钢笔。

厂长接过笔,开始浏览报告。报告内容清晰工整,数据准确,他看得很快,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厂长签完字,将文件递还给沈清梧,但她并没有立刻接过来。

她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和困惑,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点不确定:“厂长,还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汇报一下。”

厂长疑惑地看向她:“哦?什么事?你说。”

沈清梧这才接过文件夹,迅速翻到折角的那一页,露出了那三张夹在其中的散页。

“厂长,就是,我昨天不是按您之前大会的要求,彻底清理仓库里的废旧物品,想消除安全隐患嘛,结果在一堆准备销毁的废纸里,不小心发现了这几张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厂长的表情:“它们夹在一个破本子里,看着有些年头了。我也看不太懂,就是觉得这上面的内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您看这张,这调拨的一级棉纱,数量不小,还有这上面写着不必入大账,这是不是不太符合规定?”

她最后指向那张领料单,声音更轻了:“还有这张领料单,也不知是哪个环节遗漏的,怎么夹在了一堆废纸里。”

她适时地停住了,微微低下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交给领导您看看最稳妥。要是我大惊小怪了,您千万别怪我。”

厂长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他没有说话,目光在三张纸片上逐一扫过,周身气压沉沉。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良久,厂长缓缓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了沈清梧一眼,那目光似乎要穿透她。

沈清梧坦然和厂长对视,眼里透露出新进厂员工特有的单纯,仿佛根本不明白那三张纸上的内容代表着什么。

厂长伸出手,将那三张纸片从报告夹里抽了出来,平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的动作很慢,很慎重。

“嗯,”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做得很好,小沈同志。发现问题,及时汇报,这是对工作负责的表现。”

他并没有对纸片内容做任何评价,而是话锋一转,问道:“这些东西,还有谁看到过?”

“没有了!”沈清梧立刻摇头,语气肯定,“我从废纸堆里发现后,就直接夹在工作本里了,谁都没给看过。周师傅也不知道。”

厂长微微颔首,脸上重新露出一丝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回去安心工作吧。”

“是,厂长!那我先回去了。”沈清梧如蒙大赦般,轻轻松了口气,恭敬地退后两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厂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再次落在那三张纸片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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