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
但太晚了。
“挽晴,我后悔了。”
他突然说,“每一天都在后悔。”
我看着窗外流淌的河水,轻声说:“后悔是最没用的情绪。”
“我知道,”他苦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对不起。”
“我接受了。”
我说。
那之后,他在小镇上住了下来。
每天他都会来我的工作室,有时带一束花,有时带些点心。
我不拒绝,也不接受,就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
朋友们都说我心太硬,劝我给他一次机会。
“七年的感情,真的说放就放吗?”
朋友问我。
我摇摇头,不是心硬,只是怕了。
怕再一次被抛下,怕再一次心碎。
那天,我正在教孩子们画向日葵,突然晕倒了。
医生说我劳累过度,需要休息。
沈叙白坚持要照顾我,我拒绝了。
“就当是给朋友一个帮忙的机会。”
他固执地留在我的小屋。
那些日子,他每天为我做饭熬药,收拾屋子,打理工作室。
无微不至,如同我们最初相爱时。
某个雨夜,雷声大作。
我因为噩梦惊醒,发现他睡在客厅沙发上,守在我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