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朋友邀请我去了南方的一个小镇。
她在那里开了一家工作室,我偶尔帮忙,偶尔自己作画。
日子平静得像一汪湖水,再没有波澜。
只偶尔会听到关于沈叙白的消息。
听说他暂停了美院的工作,听说他和宋清婉决裂,只在最后给她申请了意大利的保研名额。
但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有些伤口,结了痂,就不该再去碰。
直到那个春天,我在小镇的市集上卖画,偶然遇见了沈叙白。
他瘦了些,黑了些,但眼神清澈了许多。
他站在我的画摊前,看了很久,最后轻声说:“你画得越来越好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我们坐在河边的咖啡馆,像老朋友一样聊天。
他说他走遍了全国,画了无数风景,却始终画不好一个人的眼睛。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没有接话。
“我和宋清婉决裂了。”
他眼神黯淡:“她需要的不是我,只是一个能拯救她的人。
而我……”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而我需要的也不是她,只是一个逃避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