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那个闲职，我们帮你辞了。以后在家，好好伺候寒川，安分当你的戚太太！”
我心里猛地一沉，靠着墙勉强支撑着自己。
茜茜捧着奖杯时，他们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夸“我孙女有出息”。
现在……
“茜茜死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眼神空洞。
“闭嘴！”
戚寒川骤然暴怒，他毫不理会我打着石膏的腿，粗暴地将我往楼梯上拽。
咔嚓一声，撞掉了墙上的结婚照。
他砰得甩上门，落锁的声音冰冷刺耳。
“给我好好反思！”
腿上的痛几乎让我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冰凉兜头浇下，我猛地惊醒浑身湿透。
戚寒川居高临下地站着，手里拿着空杯，眼神冰冷。
“收拾干净，一小时后宴会。”
我抹开脸上的水，哑着嗓子对他喊道：
“茜茜死了！”
他嗤笑一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满是厌恶：
“够了！
“不管你把女儿藏到哪里，告诉她，自己犯的错要学会自己承担，只有这样，才有资格做我的女儿！做我们戚家人！”
我张嘴，喉咙却像被堵死。
他，一点都不信我。
很快保姆和化妆师鱼贯而入，我被拖上了豪车来到宴会厅。
张雨桐出现了。
她穿着高定礼服，侃侃而谈青少年心理健康，姿态优雅自信。
一个记者突兀发问：
“张博士，关于戚总女儿禁药事件，您作为她的心理医生……”
张雨桐适时地露出为难又痛心的表情，微微叹息：
“唉，孩子的压力确实很大。有时为了达成目标，可能会迷失方向。作为专业人士，我真的很痛心……”
我愣了一下，她这是在暗示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嘶声冲破人群：
“张雨桐，把和茜茜的谈话录音放出来！”
全场瞬间哗然。
戚寒川瞬间挡在张雨桐身前，像护着稀世珍宝，怒视我：
“你闹够了没有！”
有人嗤笑：
“戚总都承认了，您还狡辩什么？”
“不会是这个当妈妈的怂恿女儿这么做的吧？现在被揭露恼羞成怒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怜戚总这个老实人了……”
戚寒川护着张雨桐的样子让我一阵恍惚。
周围的议论嗡嗡作响，我冲出令人窒息的大厅，只想逃离。
可是我还不能走，我要找到张雨桐，一定要问个明白！
停车场昏暗角落，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在轻微晃动。
车窗没关严，泄出男女情动的声音。
4
戚寒川和张雨桐在车内拥吻，难舍难分。
我颤着手推开车门，张雨桐发丝微乱，唇色鲜红，脸上却满是伪善的焦急：
“姐姐，你别冲动，孩子出事大家都不好受，我是在安慰寒川哥……”
可我没听她在说什么。
“啪！”
我用尽全力，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她惊叫着躲进戚寒川怀里。
戚寒川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你疯了吧！不好好教育女儿，反倒打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