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青铜门后的神兽虚影突然变得狂暴，毕方的火焰烧红了半边天，烛龙的气息让空气都变得冰冷。林燕青的身影渐渐隐入黑暗，只剩下那半块时空玉佩的光芒，和她渐行渐远的笑声：“接下来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归墟见，时空佣兵们。”
笑声消失，青铜门后的神兽虚影也渐渐淡去，只剩下那串金色的郑和宝船坐标，依旧亮在门面上。周宝地看着那串坐标，又摸了摸后颈的条形码，突然明白“不死传说”的真正含义——他们不是真的不死，而是被黑五月标记的“不死”工具，要被驱赶到归墟，去完成林燕青的下一个计划。
“我们现在怎么办？”崔淑看着青铜门，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
周宝地抬头看向远方的海面，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洒在废墟上，却照不进每个人心里的阴霾。他握紧乾坤珠，将徽章揣进怀里——徽章的冰凉触感提醒着他，这场游戏还没结束。
“先找到郑和宝船的坐标。”周宝地的声音坚定，“林燕青想利用我们打开归墟，那我们就顺着她的路走，总有一天，能亲手结束这一切。”
幸存者们慢慢站起身，五十个人的身影在朝阳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丝决绝。他们后颈的条形码在阳光下泛着黑色的光，与青铜门上的金色坐标遥遥相对，像是在预示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冒险，即将在归墟的深海里，拉开序幕。而那半块时空玉佩，和林燕青的笑声，成了悬在每个人头顶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金三角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热，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整片热带雨林都裹在黏腻的雾气里。军用越野车碾过泥泞的山路时，车轮溅起的泥水混着腐叶的腥气，扑在车窗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周宝地坐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暗袋里的乾坤珠——那枚通体莹白的珠子隔着布料，仍能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像是在提醒他这场伪装的凶险。
他偏过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郝湘娥。女人穿着一袭墨绿色旗袍，领口滚着暗金色的缠枝纹，旗袍下摆被车门夹了一角，露出的小腿线条利落。最惹眼的是她耳垂上的翡翠耳坠，水滴形的翡翠在颠簸中轻轻晃动，绿意浓得像要滴下来，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上面，折射出冷冽的光。
“别总盯着我的耳坠看。”郝湘娥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仍落在前方蜿蜒的山路，“白象的人眼睛毒，再看，就要露馅了。”
周宝地收回目光，喉结动了动：“我只是在想，这东西要是真炸了，咱们俩能不能留个全尸。”
这话不是玩笑。出发前他才知道，郝湘娥这对看似普通的翡翠耳坠里，藏着微型炸弹——引爆器藏在她右手的戒指里，只要指尖轻轻一按，足够把半径五米内的一切都炸成碎片。更让他在意的是，昨夜他无意间瞥见郝湘娥摘下耳坠擦拭时，那耳坠的款式竟和林燕青常戴的那串手链如出一辙——同样的翡翠质地，同样的暗纹雕刻，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郝湘娥没接话，只是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掠过耳坠时，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秘密。车窗外的雾气渐渐稀薄，前方山谷的阴影里，终于露出了地下兵工厂的轮廓——铁丝网绕着山谷拉了三层，岗哨塔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动，枪口在雾里泛着冷光，像蛰伏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