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后宫三千太无聊,朕决定开发航母


天色微亮。

晨光透过窗棂,在殿内地砖上投下条条块块的光影。

夏无双伸了个懒腰,全身骨节发出一阵细密的脆响。

他对着殿外,声音平淡地吩咐。

“赵高。”

“奴才在。”

“传朕旨意,宣翰林院掌院学士,苏景渊,澄心殿觐见。”

……

圣旨到翰林院时,苏景渊刚刚放下笔。

他熬了一夜。

听到宣召,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他平静地换上朝服,将案头那部刚刚写好序言的《儒政辑要》草稿,用一方玉镇纸压好。

然后,从容地走出了那间浸满墨香的公房。

皇帝的蜂巢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比谁都清楚。

自己昨夜的一举一动,此刻必然已经一字不差地摆在了皇帝的御案上。

但他不慌。

整理旧档,是为彰显翰林院之功,何错之有?

编撰史书,是为弘扬儒学之教化,更是翰林院的天职。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滴水不漏,全在规矩之内。

皇帝,找不到任何罪名。

所以,这场召见不是审判。

而是一场谈判。

一场年轻帝王与整个文官集团之间,心照不宣的第一次正式交锋。

走进澄心殿,苏景渊的脚步沉稳如初。

他没有寻常大臣的战战兢兢,只是依足了礼数,不卑不亢地躬身。

“臣,苏景渊,参见陛下。”

“国舅免礼,坐。”

夏无双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指了指自己身侧的锦墩。

那是一个近得有些逾越君臣之礼的距离。

苏景渊谢恩落座,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夏无双没兴趣绕圈子。

他将那份蜂巢的报告,轻轻推到苏景渊的面前。

纸张在光滑的桌面滑行,悄无声息,却带着千钧之重。

“国舅昨夜,费心了。”

苏景渊的眼皮都没动,声音平稳得像一口古井:“为陛下分忧,为圣学立传,乃臣之本分。”

“好一个本分。”

夏无双笑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张俊朗的脸凑近了些,所有的客套与温情被瞬间撕碎,只剩下刀锋般的锐利。

“整理旧档,是为铸盾。”

“怕朕说你们翰林院只会舞文弄墨,不堪大用。”

“编撰《儒政辑要》,是为争言。”

“想告诉全天下,治国安邦,离了儒学就是歪门邪道。”

夏无双的每一句话,都直直剖开苏景渊所有行动的内里。

“朕说的,可有错?”

殿内的空气,似乎被抽干了。

苏景渊终于抬起了头。

他直视着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帝王,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怒意,只有一种洞穿人心的平静。

任何辩解,在这样的对视下都显得可笑。

他索性摊牌。

“陛下圣明。”

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臣,确有此忧虑。”

“陛下推事由简陈,重实务而轻文采。”

“长此以往,我等数十年寒窗,以锦绣文章安邦,以圣贤经义治国的根本,恐被视为无用之物。”

“届时,天下读书人,又该何去何从?”

他终于将整个文官集团最深层的恐惧,血淋淋地摆在了台面上。

第一步:摊牌成功。对方已从被动防御转为主动表达诉求。谈判进入下一阶段。

夏无双心中波澜不惊,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沉重。

“国舅,你只看到了朕在改文风。”

“却没看到,这大夏的根,已经快烂透了。”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北境那片土地上。

“北境蛮族叩关,云州糜烂,流民数万。”

“朕问你,是华美的文章能喂饱肚子,还是精准的钱粮账目能武装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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