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郑今禾:“一会儿椿日会来送刺身,我让物业管家送到门口,你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她跷着脚,趴在沙发里阅读剧本,敷衍地“哦”一声。
闻岱站在玄关没动:“麦子。”
她才有反应,扭过头:“嗯?”露出一张皎洁的脸庞。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闻岱把训斥的话咽回去。
郑今禾嘻嘻笑:“听见啦,老干部。”
闻岱笑了下,安心地出门。
东城的醉香山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市内造景完美还原烟雨江南的景致,廊檐雕琢,五步一桥,溪流潺潺,仙雾缭绕中有琴音舒缓悠扬。
侍应生在前引路,独立的包厢内偶尔传来欢声笑语。
闻岱听见某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加快脚步,他不愿意在这种场合被人认出来。
黎晏书见状,打趣道:“后面有美女追你?”
闻岱落座,自然有人斟茶:“我介绍给你认识?”
孟梦不见外:“喜欢你的美女怎么能看上他。”
闻岱浅酌一口:“应岑呢?”
他老婆脸上划过尴尬:“出去吸烟吧。”
不多时,应岑回来冲老婆眨眨眼:“小郑美女呢?”
“你是动物园里的熊猫吗,还用全员欢送。”闻岱不客气。
应岑说不过他,只能让着。
这顿家宴氛围和谐,几杯酒下肚,闻岱起身到隔断间打电话。
应岑借机嘲笑:“不知道以为你家有等着喂奶的孩子。”
郑今禾没手机,他拨通家里的座机,那部电话还是为了接收传真文件安装的。
电话响了很久,闻岱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好半天听见郑今禾接起来,气息微喘:“你好。”
“怎么才接电话?”
郑今禾听见是他,一顿埋怨:“你不知道书房有蛇吗?有话快说。”她的汗毛全部立正。
闻岱猜也能知道她惊悚的小表情:“挂吧,我没事。”
“你再打我也不会接啦,”郑今禾毫不犹豫,恨不得把听筒扔回去。
闻岱忍不住笑出声,就在转身回到席间的时刻,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放浪形骸的声音:“我来向各位哥哥敬杯酒。”
闻岱和来人不谋而合地顿住。
双方同时变了脸色,只不过闻岱是一张冷肃寒冰般的脸,应煦山一脸铁青,半侧面部肌肉抽搐几次。
“闻哥……闻检。”
闻岱淡淡地睇向对面的应岑,捞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应岑叫苦不迭追出来:“他这些年在外孤苦伶仃,也算知错悔改,人一直在外面飘着迟早要废,回来也是家里想安排他结婚。”
闻岱冷冷问:“你们这么喜欢看我笑话?”是警告的意思。
应岑一时无言以对,看着他快速消失在餐厅。
自古几大恨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毁人名节。
这就是闻岱永远迈不过的坎。
应煦山问他哥:“这件事闻岱还没翻篇,至于吗,一个女人?”
应岑想抽丫耳光:“你不应该出国,你应该蹲大狱,你就祈祷闻岱永远一知半解,不然当年是半边脸毁容,这次他能送你见耶稣。”
“哦,不对,你得下地狱!”
应煦山暗骂“艹”,他要不是在国外混不下去才不会回来,这八年他是一点长进没有,到外面染一身恶习,在私人别墅里男男女女全魔乱舞、吸食违禁品,一个女生过量致死,他再次灰溜溜地逃回来。
到现在,对方的家长还在不依不饶地追责。
车子急速驶上高架桥,闻岱有一腔邪火等着发泄,从小众星拱辰长大的傲娇少爷,哪怕自己脸面折损一分,都要让对方付出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