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工作服，接替了前班的同事。
“小苏，今晚要辛苦你了，听说要降温，可能会有点冷。”
老板郑叔拍拍我的肩膀。
“没事，我穿得挺厚的。”
我朝他笑笑。
深夜的便利店总是特别安静，偶尔会有几个夜归的上班族或者通宵赶稿的学生进来买点东西。
我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在脑海里构思新的设计作业。
凌晨三点，店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有人进来了。
“欢迎光临…”我抬起头，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的人，是季扬。
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来。
我惊讶地眨眨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困到出现幻觉了。
“你怎么会在这？”
我脱口而出。
季扬似乎也没想到会遇见我，愣了一秒，随即恢复了平时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刚好路过，想买些东西。”
路过？
凌晨三点？
这借口烂到家了。
我怀疑他是特意来找茬的，不过职业操守告诉我必须保持微笑。
“请问需要什么？”
我挤出一个职业微笑。
季扬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远处的货架上：“我要那个。”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货架顶层摆着几盒进口巧克力，平时几乎没人买的那种。
“你确定要那个？”
我狐疑地问。
“怎么，顾客想买什么还需要店员批准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搬来小凳子站上去够那盒巧克力。
偏偏货架比我想象的要高，就算踮起脚尖，指尖也只能堪堪碰到盒子边缘。
“够不着就算了。”
季扬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带着一丝嘲弄。
“我够得着！”
我咬牙，又伸长了手臂。
就在我终于抓住盒子的一角时，重心不稳，凳子晃动起来。
我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倾斜，眼看就要摔下去——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腰。
我整个人愣住了，手里的巧克力盒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季扬的手掌隔着制服传来温度，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
“下来。”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慌乱地跳下凳子，感觉脸上一阵发烫：“谢谢。”
“下次别逞强。”
他弯腰捡起巧克力，递给我，“这个我不要了，给我拿包烟吧。”
我接过巧克力，走向烟柜，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