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的新秘书踩着母亲最爱的Jimmy Choo高跟鞋离去。
那只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此刻正攥着本该属于他的生日礼物——美术集训班的录取通知书。
“爱情就像开败的月见草。”
母亲醉醺醺地把翡翠耳坠扔进威士忌，“越漂亮的花，根茎里的毒汁越多。”
陆沉蹲在满地玻璃渣中捡起耳坠时，锋利的碎片在他掌心刻下月牙形伤疤，这个形状后来无数次出现在他给苏昱晚的速写里。
那年的同学会上，陆沉把威士忌淋在艺术新秀奖杯上。
水晶杯折射着在苏昱晚脸上，他故意搂过身侧的女伴，指尖挑开对方衣领露出深红色吻痕。
这个角度正好能让第三桌的苏昱晚看清，就像当年他故意让路过的她看见自己为校花调整肩带。
“陆学长当年可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
喝醉的学弟大着舌头调侃，“听说他每追到一个女孩，就在冲锋衣内衬绣颗星星？”
苏昱晚的叉子撞在餐盘上。
她想起大二时冒雨去画室送伞，却撞见陆沉把外语系女生压在调色盘前亲吻。
靛蓝色颜料顺着女生白皙的后颈流进衣领，像条幽暗的河，那天她扔掉的伞骨至今还卡在美院下水道里。
那时陆沉晃着酒杯走到她面前，龙舌兰气息混着三宅一生的香水：“也想要一颗有温度的星星吗？”
随后见苏昱晚小脸通红，便又笑着离开了。
记忆突然闪回毕业前夜。
苏昱晚攥着告白信等在画室，却看见陆沉把校花困在樱花树间。
月光将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映得雪亮，那是他父亲给分手费的惯用手段。
“恋爱游戏要选好对手。”
他碾碎飘落的樱花瓣，“像你这种乖学生，还是找个老实人……”
还有一次。
阁楼突然停电，陆沉在黑暗里握住她手腕。
那年他就是这样在断电的画室抱住宿管女儿，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