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莫世玄淡道，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是啊，那又如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是，就因为他是王，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
突然，莫世玄话锋一转：“温爱卿，你那好友的下场，可看真切了？啧啧啧，他在堂上供认不讳，可都是为了保你啊。说实话，连朕都有些心软了……”
莫世玄的话像匕首一样刺进温言的心脏。
“臣……看到了。”温言昂首说道，“可圣上，你可曾想过自己的下场？”
“放肆！”莫世玄一拍龙案，却觉得气血一阵翻涌，随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十几年前为了云家兵权，执意赐死云妃娘娘的，难道不是圣上？几年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五皇子发配幽州送死的，难道不是圣上？到如今，染上如此恶疾，却以龌龊手段加害穆夫人的，难道不是圣上？而在圣上心中，可曾有过一丝愧疚之心？”
“来人！”莫世玄大喊道，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没用的。”温言缓缓走上龙阶，“有人拿走你的兵符，调离了御林军。”
怎么可能？莫世玄眼珠浑圆，却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柳大人仁慈，并未给穆夫人下什么曼陀罗之毒，而是普通的安眠子而已。”
温言抬起手臂，手上赫然是一把银白色的利刃。
逃……莫世玄挣扎着，身体却不能移动分毫。
“而龙血藤，虽然能够治愈你的病，但它的毒素却足以让你麻痹三个时辰。”
“你的死期到了。”温言手起刀落，干脆果断。
濒死间，莫世玄突然想到是谁偷走了兵符，不甘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终于，莫世玄再也没有声息。
殿外，雨丝渐落，将宫墙印出斑驳的痕迹。
（四）
“阿若，我们为什么还要买酒啊？”少女紧紧依偎在叶子若的怀里。
“因为，要去见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