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
从别墅回来之后,迟叙陪我去了一趟医院,我确认了自己的确有精神病。
所以我更要把迟叙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那种不安的情绪从未消退。
离婚冷静期结束了,我挽着迟叙的手臂出了门,比约定的时间更早些到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对面的咖啡厅里,人来人往的生气让迟叙变得更生动了,他的睫毛氤氲在热饮的蒸腾雾气里,仿佛挂上了水珠。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像是下命令一样说。
迟叙握着我的手很久不愿意放开,直到看见霍燃的身影在民政局面前出现了,这才不情不愿的轻轻松开。
“那你要快点回来。”他低声嘱咐我。
我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咖啡厅,每次回头时迟叙都在那里,都能与我的目光相接。
于是,我这才微微放下心,快步走向街那边的霍燃。
他似乎瘦了,看见我之后非常沉默,一语不发地和我走进民政局,办完了最后的手续。
离婚证终于拿到手里以后,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霍燃终于开口,叫住了我。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深冬,这座城市下雪了。
我在漫天飞雪里回过头,看见穿着黑大衣、打着黑伞的霍燃站在雪里。
他的目光带着沉痛,脸上的线条都绷紧了。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最终,我还是说话了。
“不管是什么,记得或者不记得,都无所谓了吧?”
霍燃立在原地,他张了张口,说出的话却变成了“这把伞给你吧”。
我摇头拒绝了。
刚好变成了绿灯,我步履不停地随着人流,穿过斑马线离开。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咖啡厅落地窗后坐着的迟叙。
太好了。
我不自觉的笑起来,用力朝他挥手。
“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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