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的声音哽咽了,他也用力抱住我,声线抖动如同颤动的琴弦。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和我有一样的心情。
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脸庞,一寸寸抚摸着他的脸,在他脸上摸到了和我一样的热泪。
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抱紧了对方。
像冬天夜里受伤的动物,只能用这种紧紧贴近的方式来取暖,确认对方的存在。
“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为你存在。”
迟叙失魂落魄地、带着某种信仰似的,不断在黑暗里重复着这句话。
10
接下来的时间霍燃没有再出现,迟叙说他会为我处理好这一切。
平复好前段时间的心情以后,我继续画画,那副以迟叙为模特的画还没有结束。
在画收尾的时候,离婚冷静期到了最后一天,霍燃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民政局。
“当然。”我平静地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凑近画纸,轻轻吹干颜料。
这幅画终于完成了,迟叙站在我身后,拢着我的肩膀,像只猫似的紧挨着我。
“我有这么好看吗?”迟叙问我。
我故意逗他:“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迟叙没生气,反而懒洋洋地笑起来,“那你觉得我好看就够了。”
我收起画具,安抚似的拍了拍迟叙的手,“明天我要去一趟民政局。”
他不说话了,只是用染着愤怒和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没事的。”我安抚他。
刚才接起电话的时候,霍燃的声音和以前没有差别,也不复别墅里那种短暂的、有了生气的样子。
我隐约知道,他这次不会再强行带走我了。
“那我要和你一起去。”迟叙终于说,他想了想,可能是觉得办离婚手续的时候出现三个人太奇怪,“对面有家咖啡厅吧?我在那里等你。”
我点头答应了。
实际上,我也想把迟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