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碗中，发出脆响。然后我扯下男人肩上的麻布，替他紧紧压住那汩汩流血的创口。几十息之后，血流才渐渐止住。

男人满头汗水，声音沙哑: 我……是死是活？

我俯视着他: 你已经活过最危险的两步。现在是第三步，净灵浴。我这儿有一口特制的木桶，里面灌满了特异的汤水。你泡进去，不仅能洗去泥垢，还能洗去某些不好的记忆。

刀疤女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能看吗？

我点头: 看可以，但站远点。这是我店里的核心项目，若沾到你，就别怪我不客气。要是不小心碰到，也算你愿赌服输。

她耸肩: 行，我在旁边瞧着。我倒想知道能洗掉什么记忆。

我走到暗室最里面的小门口，将一块笨重的石板挪开，显出一个凹陷下去的土坑。坑里放着一口半人高的木桶，桶边儿裹着几圈铁箍，缝隙里不断冒出粘稠的热气。那热气呈灰白色，弥漫在空气里，带着奇怪的哨声。

我用脚踢了踢桶沿，桶中的水顿时翻涌，像有东西在里面挣扎。沉闷的咕噜声在桶底传来。男人在角落里看得面如死灰。

我朝他伸手: 过来，脱掉上衣，坐进去，慢慢沉到肩膀。

他哆嗦着挪动脚步，直到靠近桶沿。他看见那翻腾的灰白水面，似乎看到里面悬浮着一块腐烂的内脏，吓得浑身一抖。

我淡淡: 别怕，都是前客人留下的精华。

刀疤女子咂舌: 还能这么用？真是稀奇。

男人紧闭双眼，一咬牙，扯下破烂的上衣，露出皮包骨头的胸腹。然后他颤巍巍扶住桶沿，将一条腿探进去。

他痛呼一声，立即想抽腿，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硬生生往桶里压。桶里的水溅起一片灰白色泡沫，翻滚着掀过他瘦弱的胸膛，瞬间将他整个淹没。只剩他头顶露在水面上。

刀疤女子看得哈哈大笑: 你是真狠啊，这样他能洗出啥来？

我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桶中渐渐渗出殷红的东西。那些红色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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