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案几上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用手指轻轻拨动针尖。发出细微的金属鸣响: 名为刺净魂。你若半途喊停，会比死还难受。你确定要继续？

他低垂眼睑: 我饿了三天三夜，若能活，我愿意试。

刀疤女子倚在墙边，哈哈干笑: 怂货。

我懒得理她，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 先把左臂衣袖撩起。动作要轻，否则会崩裂之前的伤口。

他吸一口气，小心撩开左臂的破布长袖，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臂。一大片暗红的斑痕看得我眉头皱起: 你之前被烫伤过？

他点头: 三个月前，我随地勤军队煮粥时，不小心被人泼了沸水。我想请你……

刀疤女子阴沉地插话: 我受的伤更严重，半张脸都被砍花了，还不是好端端活着。你这点烫伤算什么？

男人没敢应声。

我拿起银针，对准他手臂上某处隐隐突起的青筋，用力扎下去。银针没入肌肤，男人咬牙闷哼，血瞬间染红了针尾。那针似乎在吸收什么，发出细小的嗡鸣，像有风从里面流过。

我抬头对刀疤女子: 去，把门外那盏油灯拿来。

她皱眉: 干什么用？

我轻笑: 你拿来便是。想学就别废话。

她撇撇嘴，却还是走到门外提来油灯。那油灯里像是添了不知名的黑油，此刻被夜风吹得火光惨白。在男人手臂血冒出的一瞬，我将油灯的火焰对准银针，将针和血一并烤得呲呲作响。

男人猛地抖了下肩: 好烫。

我轻声: 不许喊痛，这是第二条规则。你愿继续，我就让你突破这层痛苦。若是喊出声来，就再收你一样宝贝。

他面色发青，却死死咬住舌头不吭声。那针尾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异常光亮，伴随着喷薄的血气。最后我猛地抽出银针，一股焦臭的血液喷涌，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

刀疤女子发出诡异的鼓掌声: 真不错。可他看上去要撑不住了。

我随手将银针丢到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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