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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将桃木剑贴上高高隆起的腹部，剑身浮现的梵文与胎儿心跳共鸣，“娘亲给你讲最后一个故事。”
青瓷片突然凌空飞起，割开她掌心。琉璃血浇在桃木剑上，剑锋暴涨三尺，却温柔如母亲抚过婴孩的指尖。
腹中佛胎似有所感，竟在降世前最后一次胎动，将十八颗舍利尽数震碎！
“就是此刻！”秦相的锡杖撞开雕门，浑浊老眼映出漫天金粉——那是舍利破碎时溢出的百年香火。七十二死士的袖箭齐发，却在触及桃木剑光时化作齑粉。
柳沙猛地仰头，长发如泼墨绽开。
桃木剑刺入婴孩心口，剑气凝成莲花胎记。
女婴啼哭破开夜色，声浪掀翻产房屋顶，碎瓦间漏下的月光恰似当年苏氏难产时游走的银鱼。
“拦住那佛胎！”秦相癫狂地扑向襁褓，手中丹炉已燃起青磷火。炉身浮凸的恶鬼纹张开血口，正是寒山寺吞剑观音的倒影。
柳沙赤足踏地，足间残纹突然回光返照，在青砖烙出完整的“剑胆琴心”。
她以指为笔，蘸着琉璃血在虚空画符：“吾儿，看好了——”
最后一笔落下时，桃木剑自女婴心口飞出，剑气纵横如星河倒卷，将扑来的死士尽数拦腰斩断。
赵凡真破窗而入时，正见这惊世一剑。
玄甲碎片叮当坠地，露出心口狰狞的孕育阵图——此刻阵纹正随着桃木剑光寸寸崩解。
他忽然明悟，这三年来剜心取血养着的不是佛胎，而是困住柳沙的囚笼。
“接住！”柳沙将襁褓抛向他，力道之大撞碎了他腰间玉佩。
秦相枯槁的手指摩挲着锡杖顶端的佛陀雕饰，浑浊的瞳孔映着柳沙染血的衣襟。
她斜倚断柱，青丝散落如墨色流云，苍白的唇色衬得眉间朱砂愈发妖冶，似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佛光虽已褪尽，可那副皮囊仍如月下寒潭般，昭示着不属于人间的美。
“柳沙！你已失了佛光金纹，不过一具凡胎！”秦相冷笑，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