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活的，原来你小子能让人诈尸啊。”
怀表开始疯狂震动，陆沉眼前闪过扭曲的画面：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妹妹，护士台闪烁的欠费通知，还有此刻正在便利店值夜班的陆小禾——她身后的监控屏幕突然跳出288小时倒计时。
“质押人请求续期。”
机械音在脑内轰鸣，“是否用债务人剩余寿命兑换基础权限？”
陆沉把怀表按进女人胸口的弹孔：“我要能杀出去的时间。”
表盘应声裂成两半，十二枚青铜齿轮悬浮成环。第一个齿轮嵌入他眉心时，世界褪成了黑白默片。等最后一个齿轮穿透心脏，他指尖已经捏住杀手头目的喉骨。
“现在，”
陆沉擦去鼻血，脚下躺着七具被齿轮贯穿太阳穴的尸体，“带我去见你家主子收时间债。”
……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时，陆沉正盯着ICU病房的电子钟。02:17:33，这是他第八次看见这个数字。怀表在掌心烙出蛇形焦痕，表盘内侧的血槽已经蓄满四分之一。
“陆先生，您妹妹的脑电波又出现异常峰值。”护士指着监护仪上炸开的绿色波纹，“这种情况通常意味着…”
“疼痛。”陆沉把缴费单揉成团，上面“欠费288小时”的红色印章正在融化，“她在哭。”
走廊突然传来金属拖拽声。三个花臂男人踹开消防门，为首的刀疤脸用棒球棍敲打着“静”字标识：“陆小禾家属是吧？陈老板让我捎句话——”
棒球棍砸向呼吸机的瞬间，陆沉按下了怀表。
整个世界陷入粘稠的琥珀色。他看见悬停在空中的唾液、崩飞的木屑，还有刀疤脸后腰别着的弹簧刀。表盘弹出半透明界面：
债务人：张天虎 可收取时间：72小时 质押物：右肾（轻度脂肪肝）
“不够。”陆沉扯开刀疤脸的衬衫，露出胸口观音纹身，“我要这个。”
指尖划过纹身瞬间，观音闭目的脸庞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