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翠萍，没怪你。你快起来，去端杯热汤水来，瞧小姐嘴唇干的。”
翠萍急得打翻了茶水。
“事多勿慌。”我提醒道。
“是，小姐。”
“你还有心思教训她。这些时日闷坏你了吧？真是闲不住的织娘。罢了罢了，闲出病来，要怨娘的不是了。”
“娘，你是真心疼我。”我感激道。
“怎么说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也是个孝顺孩子呢！就是选夫婿上慢慢悠悠，教人干著急。自古好事多磨。你总归年轻。是爹娘怕老操之过急。莫哭了。哭肿了眼，明日更出不了门。”
我次日出门，亲见了钱家的十里红妆，亲见他骑着高头大马，才肯服气。我与他隔着汹涌的人群。谁见过这样的仗势。想必也是真心爱的吧，瞧他春光得意，长袖盈风。真是“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上去讨了杯酒喝。算是为一对郎才女貌祝贺。
不晓得一杯酒就教我醉倒了。
6
“是谁的？”
是师傅的声音。我的眼睛适应了周边的环境，看清了这是医庐的内室，问，“怎么不点灯？”
师傅没有回答。就这样暗夜里相对了很久。
从我这个方向，正看见院子里升起的弯月。我吟道，“月上柳梢头。”
“你约了谁？”
“他不来了。”
良久，师傅道，“怎么这么不当心？！”
“我以为是一生一世。”我听见屋子里自己漂着的声音，“怎么知道是镜花水月？”
“你想想怎么跟父母交代。”
“没法子交代。”
“第一个饶不过的是你的翠萍。”
“我自身难保。”
良久，我道，“师傅为什么形单影只？”
听的他道，“莫要打我的主意。”
我嘿嘿嘿傻笑。“教你看破。”
“这堆烂摊子，看你怎么了！”
“到时候拖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