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过来，你告诉我，他可是出事了？”

她埋着头不肯讲话。

“他出什么事了？”

“小姐，他好的很！”

我松了一口气。听出萍儿声音里的讥诮 ，我疑心道，“他怎么好的很？”

“下个月初八，他与钱小姐大婚。”

“钱小姐，哪个钱小姐？”

“梁州还有哪个钱？”

“哪个钱？”我不依不饶道。我靠着床栏呆呆地想，怎么听上去这么不真实呢？！

“小姐，诳你是小狗。”

我摸她的泪脸，劝道，“别哭了罢。我还以为我真求了支好签。”

“小姐，如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走一步是一步咯！”我无奈道。

“是我的错。”翠萍懊恼道。

“你有什么错？”

“我是要贴身跟着小姐的。”翠萍哭泣道。

我没有说话。手握成拳头，只觉得全身冷飕飕的。

之前，苦心想出去，见应袛时一面。而今，槁木死灰，只等初八。

“小姐，应公子塞给我的。”

我展开来，又递还给她，“萍儿，你来念吧。”

“小姐，你自己来。”

我也知太难为她了，她不甚识字呢。纸上只有五个字：我辜负了你。

辜负是个好词。

*** ***

我似病了一场，浑身力气全无，终日昏昏沉沉。闲来无事，有空病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

“娘——”

“怎么好端端哭了？”

“翠萍翠萍，出什么事了？”

翠萍已经跪下了。真是胆小的性子。

“翠萍，你这是做什么？”娘惊讶道。

“快起来。”我羸弱地劝道，“瞧她哭得泪人似的。她也为我忧心忡忡。娘切莫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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