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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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书被推到她面前，羊皮纸边缘镶嵌着会蠕动的纳米机械虫。
“或者回到水晶棺里，继续当温可心继承仪式的道具。“
暴雨在落地窗外形成水幕投影，温以宁看见自己前世的尸体正在被解剖。
法医镊子夹起她碎裂的颈椎骨，骨髓里渗出的荧光液体在托盘上，仿佛组成四个字：救我出去。
钢笔刺破指尖的瞬间，契约书突然悬浮半空。
霍砚辞的婚戒迸发出强光，两人无名指同时沁出血珠。
温以宁惊觉自己的血液正在逆流，沿着钢笔形成螺旋状的血线，最终在羊皮纸上签下闪着幽光的名字。
“契约成立。”
霍砚辞撕开衬衫领口，心口处的机械心脏迸发蓝光。
他抓着温以宁的手，按在自己胸膛。
齿轮转动的触感，顺着指骨爬进脊髓。
“现在，感受你的新心跳。”
温以宁的耳膜突然捕捉到双重频率的心跳声。
当她抬头时，整面玻璃幕墙轰然碎裂，狂风卷着暴雨灌入室内。
霍砚辞在飓风中低头咬住她流血的指尖，身后浮现出十九道重叠的虚影——
每个都是不同年龄段的他，举着染血的蔷薇花束。
“记住这个频率。”
他的犬齿刺破她指腹。
“下次心脏停跳时，就是我们时空锚点断裂的时刻。”
霍砚辞的虚影在暴雨中坍缩成猩红粒子，温以宁被狂风掀翻在满地玻璃残渣上。
那些折射着冷光的碎片突然悬浮，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冰锥，尖端齐刷刷指向她心脏的位置。
“锚点偏移量13.7%，建议立即跃迁。”
机械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温以宁看见自己渗血的指尖正在气化，化作细小的荧光尘埃飘向培养舱。
7号克隆体突然剧烈抽搐，胸腔裂开蛛网状缝隙，露出里面精密排列的量子芯片。
霍砚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