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可以走路了,奶奶经常跟在后面累得满头大汗。她看着孙子一天天长大,心里总算有那么一丁点儿慰藉。
(五)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赵虎在渐渐长大。刚过完四岁的生日,母亲的尸体在耶鲁河下游的浪滩上找到,一家人都沉浸在悲愤中。娘家没有了亲人,美凤的葬礼及其简单。一个木板钉的棺材,八个老人抬着,赵栋梁抱着赵虎跟在后面。赵虎边走边哭,边哭边揉着鼻子。冷清的人群里只有赵虎披着一缕窄窄的孝帕布,像似在这单调的人群里点缀一丝葬礼的招牌。
这样的结局,对于美凤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这几年的疯癫生活把赵栋梁折磨得不像人型,赵栋梁忙里忙外,每天还要照顾美凤和赵虎,有时候母亲生病,三十多岁的赵栋梁像似五十岁一般。
赵虎整日里跟着奶奶喂鸡,天晴的时候也会跟着爷爷到山上放羊。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也经常喝酒,还时常打他。好几次赵虎都被打得哇哇大叫,奶奶看不过去,用瘦弱的身子挡在前面,赵虎吓得蜷缩在奶奶背后瑟瑟发抖。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没到赵栋梁喝完酒后,总是那么的清醒,并不能消除他的忧愁。他恨,恨那个打破他生活轨迹的男人。但是转念一想,那个人却在他前面认识美凤,不管是否美凤愿意,那也是夫妻一场。在他的记忆里,或许美凤就没有出现过,也许他就不该出现。赵虎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愤怒的他转身就给赵虎一巴掌。母亲痛哭零涕地伏在赵虎身上,揉着干涸的眼睛哭着说道:“你打我吧!”
赵栋梁愧疚地出了门,躺在房背后的包谷草堆里睡着了。远方传来几声清脆的狗吠声。酒精麻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他朦胧听到铃铛的声音。再仔细一听,那声音好像是从自家牛圈里传出来的。他吓出一身冷汗,悄悄地爬起来,那声音已经从牛圈延续到大路上去了。
糟糕!有人偷牛。赵栋梁赶紧窜到房檐下顺手操起一把锄头跟了上去,仔细一看,自家的牛被一个人牵着,后面两个人用木棒敲着牛屁股。敲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