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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祁二柱打了个哈欠,他眼皮子早已打的不可开交了,确实熬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祁二柱睡过去了。
睡梦中,他又梦到他老婆菊花了,还是他在身后吭哧吭哧的,可菊花一回头,竟然还是李寡妇。
“铛铛铛”祁二柱正起劲,那座钟又响了,就在二柱耳边。
“啊!”惊吓间,祁二柱一个激灵从炕上直起身,裤裆里黏糊糊的。
“谁?菊花,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就这一惊一吓,祁二柱已经满脑门子冷汗了,油灯那芯子快燃尽了,亮光很小,祁二柱拨了拨那灯芯,瞬间亮堂了许多,二柱端详着那座钟,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想起身去处理裤裆里的腌臜物,手一扒拉,碰在一块软软的东西上。
“啊!”祁二柱旁边躺着个人,背对着自己,上身是红色的肚兜子,灰蓝色灯笼裤,露着肉,在煤油灯光的晃动下反着光,白的像一坨雪。
祁二柱一手端着煤油灯,一手捂着嘴,眼珠子瞪得老大。
“嗯~~”
突然,那个人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平躺着,脸被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头发缝里露出的脸色惨白。
“菊花?怎么是你!啊!”
祁二柱看着那姿势,那藏在头发里的脸,就是自己死去四天的老婆菊花,都埋了四天的死人大半夜躺在身边,能不吓个半死。
慌乱间,手里的煤油灯被丢到地上,灭了,屋子一瞬间漆黑,一会儿又被窗外天上那血红的缝隙给映成了血色,那躺在床上的光着屁股,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笼罩在血雾里一般。
“啊!妈呀!”祁二柱看到床上血雾里的女人,腿一软,眼前一黑,瘫倒了地上,吓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二柱醒了过来,脑袋沉沉的,他双手支撑着想要起来。
“好黑啊!”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炕上传来的。
那声音祁二柱听得一清二楚,是菊花,他死去的老婆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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